他偷偷趴在窗边看徐白洗澡,徐白的两只兔子白白的,看起来还很软。徐白说这叫乳房,女生有,男生没有,为什么女生的乳房这么大呢?看起来可以用手掌握着的样子呢。
她问小乖,你现在不寻常,你想要掩盖自己的特别还是让自己更厉害。
小乖会问她:姐姐为什么总是要离开呢?
小乖很适应身边有这么个姐姐,带他走出蒙昧。徐白对这世界了解不深,充其量是个不发达的农耕社会。她也是这么跟小乖讲的,将自己对世界的了解都告诉他。
徐白忧愁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某种自毁性,她几乎能想象到小乖跟着她下山,发现真相的惊惧和痛苦可是徐白还是说了,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她居然想试试看小乖会不会因为她而痛苦。
那天小乖又去猎兔,他的木弓经过不断地迭代已经非常稳定和锐利了,那天徐白在采菌,他俩隔得不远,可那只弓失控了!它射穿了兔子将兔子定在树干上,紧接着树木也裂开了,整根树木断开向旁边倒去,徐白在那个方向正蹲着,正在差点被树压得结结实实的那一刻,小乖惊恐地尖叫一声,树木停止了动作。
徐白带着书上山来,教小乖看书识字,奇怪的是,小乖学起来特别快,他好像之前就认得字,现在是一种回忆。徐白有些害怕这样的速度,她觉得小乖很快就会想起一切离开自己了。
只是有一天,两人都没想到,世界居然是这样子的。
问了也是白问。
年处理死兔子是件视觉非常冲击的事情。
他有什么从不瞒着徐白,加之自己确实什么都不懂,只能问徐白。姐姐,我昨晚梦到你光着身子洗澡,我感觉很热,醒来以后下面就有很多白色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她那时候只是想,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他在山间无意义地绕了一遍之后回家,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明白姐姐在洗澡。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不会去打扰,可这个时候,他心里忽然有些躁动,身体也有些热。
她不怕讲课,但是给一个男孩讲生理课,还是需要适应一下。
有一天,小乖梦遗了。
她有些纳闷,但又好像明白,但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徐白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才树木暂停了。
如果没有,除了一点小小的遗憾,好像也不该有什么了。
小乖就像一张空白的画卷,这两年多快三年填上的内容只有她和这座山,这是不正确的,甚至有
徐白洗完澡换好衣服,出去倒水,发现小乖呆呆地站在屋前。
徐白炒了兔子肉,吃了一点就留给小乖了。
徐白不知道他原本就会还是自己领悟的,她每天有新的忙碌的事情了,见证小乖的成长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徐白吓坏了,她反应过来赶紧爬出去,小乖见她安全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树木就继续倒在地上,砸起无数土尘。
可徐白不想自私,更加勤奋地找书给他看,看书,锻炼,猎兔,采菌,好像日子这么过又回归了平淡,半年?半年快一年?徐白已经适应了这种日子。
收拾好一切之后,徐白觉得也许一切都到了时候,时间仍然由自己掌控也许就是自己最幸运的事情。她拉着小乖去小房间聊天,想知道小乖的记忆恢复了吗?
这件事情过后,徐白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查阅了不少书本,可是所有资料都显示,这就是一个低科技的农耕社会。
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给小乖教了生物学,最后红着脸总结道:梦遗是正常的现象,不需要太纠结,但是也不要不当回事,多锻炼,多看书,自然疏导了。
徐白眼前一黑,她忘记了告诉小乖正常的男女性别观。
不管是木弓的限制还是小乖的力气都不应该做到这一点。
她知道一切只是还没到时间。
徐白不好告诉他姐姐不是你的姐姐,姐姐有自己的家,她说姐姐有事情做,出去给你带吃的。
之后的每一天,徐白开始陪着小乖去山林深处更隐蔽的地方练习他的能力,逐渐地,小乖可以劈开山石,震碎木头,暂停物体的运动轨迹,甚至,他可以不用一弓一箭,就能杀死兔子。
小乖努力消化了以后,再也不什么事情都找徐白说了,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烦恼,就是总是很烦躁,疏解不了。
或者说,从更早前就不对劲了,那只箭怎么会这么凶猛!
又过了一年,徐白和家里闹翻了,她收拾行囊留下道别信就搬到了小乖那里,她十八了,虽然小乖不懂,也不可以和他一起睡,徐白另外收拾了一间房。两个人采菌猎兔,吃喝倒也不愁,徐白又感到了久违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中似乎藏着波涛。
她十七岁了,家里人开始着急了,徐白开始生气,反抗,她甚至想从家里搬走,到山上来住。
姐姐说多锻炼多看书,可是有时候根本没办法专心看书锻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