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现?在好了,还是得过一晚,那跟明?天再送又?有什么区别。 我无奈摇头,这天气越来越热了,甜糕饼容易坏,我拎起那纸袋放到冰箱里,关上冰箱门转身,赵知砚居然在偷吃我的?葡萄。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我跑过去把葡萄抢回来:“你不是刷过牙了?!” “还挺甜的?。”他无视我的?怒气,手臂伸长,又?从我手底摘走一小串,“难怪你吃得这么高兴。”
神经病。
我瞪着他,赵知砚笑?一声,把葡萄皮放在我堆好的?小山上,端起杯子漱了口。 然后他就回卧室睡觉了,我留在沙发上吃完那串葡萄,没过多久有人给?我发来消息,亮起的?备注是陈炀。 我顿了顿,将葡萄放下去拿手机。
他发来的?是一打文?件,跟项目相关的?。除此之?外就没别的?话了,但下班时间我怎么可能点开那种东西,我草草保存了,正在想是不是该回复点什么,这时消息又?上浮了一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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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他半夜发来的?那几份文?档,策划组又?加了一周的?班。 这一周过得挺慢的?,可能因?为任务枯燥,也可能因?为少了杨灿活跃气氛——这家伙不小心把自己弄发烧了,一连好几天都又?丧又?颓,平时就趴在桌上埋头干活,谁逗也不搭理。
闷是闷了点,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我终于可以静心工作了。 我们一直忙到周六下午,短期目标终于完成得差不多,休息日近在眼前,也是快到下班时间了,办公室开始放羊。 有打游戏的?,有追剧的?,还有几个工位空了好久,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去公司边新建的?小广场打球了。
我在办公室里隐约听?见篮球落地的?碰撞声,大概是写字楼很高,声音传上来也就清晰得多。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从那角度刚好能瞥到篮球场的?一角,夏日的?黄昏里几个年轻人正在抢篮板,我一眼就看见杨灿了,他穿着身白色的?球服,跳起来时发梢和衣服都在抖动。
我站在那多看了一会儿,后来连廊那头传来脚步。是组里另一个实习生小张,刚才还在底下一块打球的?,现?在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见到我有点心虚,低着头喊了声“梁姐”。 我笑?一笑?,问他怎么上来了。他一脸无奈说:“来给?杨灿拿退烧药。那小子非说自己到吃药时间了,但又?耍赖说自己是病号,发烧了没劲爬楼。”
我无语地扭回头看,莫非现?在球场上最生龙活虎的?那人不姓杨。 而且明?明?一边生病一边剧烈运动,却?还能记得准点吃药,这人可真是个复杂矛盾体,都不知道到底是在乎自己身体呢还是不在乎。
失笑?间,小张从杨灿工位上拿了药盒出来。我看一眼,一共两种药,一盒是胶囊的?,一盒是冲剂。
“有水吗?”我问。 小张反应一会,明?白过我问这话的?意思:“哦,没事姐,不用管他。这种小胶囊他都是直接吞。” “还有冲剂呢?” “冲剂也是啊,撕开袋子倒嘴里……”说着还给?我示范了下动作。 ……这么生猛的?吗,我哽了哽:“算了,我那有两瓶水,你给?他拿过去吧。”
小张拿着东西下楼,我回工位又?坐一会,就该下班了。同事们陆续打了卡回家,我留在最后锁门,下楼出了公司左转,路过那片小广场时球场里只剩稀稀落落的?一两个,杨灿自己坐在篮架底座上,一只脚踩着球,正扬起脖子往嘴里灌水。
他瞥见我了,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随即又?掀起眼皮看向别处。 好像这一周他对我都是这么淡淡的?态度,我有点奇怪,但也想不出原因?,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从篮球场的?侧门进去了,打算跟他说两句再走。
水喝光了,空瓶被他揉成混乱的?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不过他没有赵知砚扔得准,打到边缘又?掉在了地上,有点尴尬,我忍不住笑?出声,他黑着脸横我一眼,默默走过去捡起来。
直起身时他脸色也缓了些,好像我那么一笑?,我们之?间就没那么僵了。于是我问他:“吃完药了?” 他点点头说:“谢谢你的?水。” “不谢。”这语气真不对劲,我皱眉道,“你跟我还客气?”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没再说什么,弯腰捞起脚边的?球,走到三分?线外投了两个,他手腕力气大,投球的?弧线很凌厉,我对这东西还是有点心理阴影,于是下意识往后退几步。
“你害怕?”他问。 我摇摇头,过了半秒又?点点头。他见状扬唇道:“怕什么,不吓人。” 顿了顿,又?说:“要不你来试试?”
他把球在手里掂了掂,朝我招手。 我下意识想推脱,可又?觉得这气氛好不容易才缓和一点,拒绝也不太好,最终我心理建设一番,慢慢走到他身边去。 正要接球,杨灿笑?了声:“这太远了,你走近点再投。”
我被他推到罚球线,夕阳从篮板侧边打过来。那光线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睛,抱着球抬起胳膊,杨灿“哟”了声:“姿势还挺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