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再装单身,明天一旦被问起结婚的事必须要含糊,绝对不能透露任何让人容易联想到是我的信息;至于我呢,我没他那么会编,于是我打算假装一个至今未婚的大龄剩女,戒指一摘,无事发生。 赵知砚点头:“放心。”
第三,……
其实没了。 但我总觉得凡事都得来上三条才算够气势,我托腮,手指磕着桌沿绞脑汁,赵知砚坐在对面等我接着发话,见我一副卡文的痛苦模样,他笑一声,替我想了一条: “第三,不准喝酒。”
“啊?”我进入战斗状态,“凭什么?你管我?” 赵知砚说:“难闻。” 我黑着脸,他又说:“还有,你酒品不好,喝多了容易露馅。” “……”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虽然酒量还不错,但只要醉了就不是我了,而且绝对会断片。 反正我暂时也想不出第三条,于是就接受了赵知砚的提议。但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实在关系到我的脸面:“话是说好了,但你明天要是真不小心把我卖了怎么办?” 赵知砚说:“不会。”
“你当然是无所谓了……”我急了。 他这人向来是懒得搭理闲话的,别人说好说坏都没法影响到他,看他现在这副散漫表情,大概他确实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危险性。 可我不一样啊——“你知不知道我这叫无缝接轨,问题很严重的。要是让同学们知道了我就没法做人了。” 赵知砚“啊”了声,一脸茫然:“无什么轨?”
跟他交流可真累。 我面色不善地抿唇,赵知砚目睹我慢慢沉下去的脸,顿了顿,重新保证一遍:“你放心吧,我明天绝对不看你,也不乱说话。咱俩这事谁也不会知道的。”
他表情很认真,仔细想想也有点好笑,我们分明是合法登记,现在却为了个破聚会在这儿严肃紧张地搞什么战略部署,倒像背着人偷情似的。
我思量一会,除了选择相信他也没别的办法。好吧好吧,我伸出手—— “赵医生,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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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赵知砚回医院上班了。我还处于春节假期间,碧秀园昨天也才刚去了,我在家闲着,竟一时找不到事情做,无奈之下只好坐下来写稿。 磕磕巴巴地写了几百字,也不是很满意。后来门铃声解救了我,我终于有事做了,可以不用写了。
门外站着的是闵雪,我的监工。 昨天一通电话不足以让她放心,她决定提前来我家候着,等到了傍晚,不管我怎么反抗,直接把我扛到聚会地点。 我倚着门框抱臂:“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守信?” “嗯,”她重重点头,“不守信。” “……”
好在这人还算厚道,左手拎一大包花花绿绿的零食,没空着手来。 快到中午时我想做饭,闵雪制止我说她不饿,而且还得留着肚子晚上聚餐。反正我也懒得动手,于是我们拆几袋零食填肚子,后来我跑去拉客厅的窗帘,打开电视找个频道看。
关了灯后客厅很黑,只有电视荧幕忽明忽暗地晃着。闵雪窝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嚼着膨化食品,那气氛像在电影院似的,我挤着她坐下,探手去她袋子里摸零食:“你之前不是不吃这些吗?说不健康,还容易长胖。”
“就是说呀,既不健康又会胖,还送我这么一大堆,吃都吃不完。”闵雪眼盯着电视,幽幽地道,“亏得他自己还是个医生呢,谈恋爱谈得脑子都没了。”
嗯?医生? 我的八卦天线滴滴滴竖起来了:“医生,谁啊,褚霖?你真的下手啦?你们这么快!?”
我叽里呱啦问了一大串,闵雪估计是觉得我太吵,她皱了皱眉,懒洋洋地看我一眼: “你都把微信号要过来发给我了,我不努力一下怎么对得起你?再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到现在还没总结出来吗……” 她忽然凑近我,嘴唇贴着我耳廓:“这个世界上,哪有我闵雪搞不定的男人呀。”
嘶,这女人好可怕,大白天的我头皮都麻了。 我一把推开她,闵雪笑得岔气:“算啦算啦,我逗你玩的,还没到手呢——哎哟,急诊大夫可真忙啊,约个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哪能有什么进展。” “没进展,他会给你买这么多零食?”我信了她的邪,“而且你一个正在减脂的还吃这么欢。”
“之前是没进展嘛,不过最近也快了,”闵雪眨眨眼,坦然道,“北郊那边不是新开了个冰城公园吗?明天他轮休,说要请我去看冰灯。梁大作家,根据你多年的写作经验,你猜我们明晚……” 我迅速捂住她的嘴:“我不猜,你们爱怎么怎么。”
两个玩咖凑一块了,还都是我朋友,于公于私我都不知道该更同情谁。 于是我选择作壁上观,把她的头拧回去让她认真看剧,看到四点多钟她接了个电话,是高中班长,让她提前过去帮忙。 她要走,那我也得跟着走。我们打算在小区口打辆出租,下楼转角的功夫,我看见赵知砚的车静静地停在车位里。
我们昨天就说好了,今晚既不一起去,也不一起回。所以在我的预料里,赵知砚会开车去上班,下了班就直接去聚餐的酒店,我则跟闵雪一道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