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献松小心翼翼地扶着黎路扬回到他父母给他留下的家后,不放心地伸出三根手指试探道:哥,你看看我,这是几?
黎路扬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满道:我说了我没醉!这是三!Sǎn!一二三的三!说完,他吐出一口浑浊的酒气,看了看黎献松一眼,苦笑道:傻逼,离我远点懂不懂啊!
黎献松不赞同道: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哥,别人不信你我还你不信你吗?没事的,会过去的。我陪你。确定黎路扬不会发酒疯后,黎献松走进厨房准备醒酒汤去了。
黎路扬掏了掏口袋,把剑拿了出来,随意地放置在茶几上。他傻愣愣地一动不动看着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是在想自己的前途渺茫的将来吧。
黎献松把醒酒汤端到黎路扬面前,亲眼看着他喝完后,担心地问道:哥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早点休息别喝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看你。
黎路扬巴不得他早点走,听到这话立刻开始赶人。走吧,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大伯母身体不好,你也早点回家,别让她忧心。
话是这么说,可黎献松一走,黎路扬就掏出了打火机缓缓把烟点燃,他颓靡地吐出一口烟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谁能帮我呢?
谁,都帮不了我。
没有人,能救我。
黎路扬跌跌撞撞地朝厨房走去,打算再喝一瓶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呜、呃、呕,咳咳咳
他瘫坐在冰凉的地上,以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我才大二啊!我还很年轻啊!我才刚刚把大伯他们的钱还完啊!天道不公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你们都不了解我,凭什么辱骂我?凭什么质疑我,说我在炒作自己?
我都已经清空了手机通讯录,我都已经注销了社交媒体,我都已经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呆着家不碍着你们的眼了,可你们为什么非要如此决绝?还非要人rou我、sao扰我?
这就是命吗?啊他用力地锤着自己的头,拼了命都要把这些信息从大脑中剥离出去。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心疼地、焦急地从客厅里跑过来,一把搂住黎路扬。
她眉头轻轻皱起,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缱绻地看着黎路扬。
王兄王兄路葵终于寻得王兄路葵立誓,此生此世,再也不与王兄分离了路葵要永伴王兄左右,不管世道如何,亦再难拆散我们兄妹俩
黎路扬喝了不少酒,醉得不清。
他只听见有人说,要常伴在自己左右,无论如何都不愿与自己分离,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黎路扬狠狠抓住路葵的双肩,目光炯炯地期盼道:你说什么永远不离开我?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啊!不管我怎样,都不会离开我吗?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整个人就像拉紧了的弦突然放松了一般,轻轻抚着酒瓶叹道:永远不离开怎么可能呢我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路葵听不得黎路扬自轻自贱的话,她把酒瓶从黎路扬手中夺走。她心酸地问:王兄位处太子,尊贵显赫。王兄怎能如此沮丧涣散,王兄怎能忘记?
黎路扬灌了自己不少酒,醉得昏天暗地,胃里难受极了。他的注意力没放在路葵身上,压根就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路葵关切地拍着黎路扬的背,心疼得不得了。
黎路扬吐完了,他飘飘然地与路葵瞪对视,打了个嗝,好奇地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不待路葵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喔~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嗝黎献松那小子为了安慰我请来的吧
黎路扬轻佻地捏住路葵的下巴,凑近去鼻尖对鼻尖,轻浮地问道:还是你其实是我的田螺姑娘?嗯?
路葵登时羞红了脸,颇为不自在地捏住裙子边缘,一步步后退直至抵在了墙上。她看着地面不安道:王兄王兄怎可如此
黎路扬只当这是自己的春梦,那么作为主角的自己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管他什么王兄王妹,还不都是调情的手段罢了。
黎路扬气哼哼地一把把路葵拦腰抱起,丢到了卧室的床上。
我个人认为,对路葵来说,哥哥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很难接受的,所以哥哥要强上才行。
不过红葵没有出来,其实也说明了路葵是心甘情愿跟哥哥好的。
扬葵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