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們每天下班都結伴同行,張三裝作老實人,甘願做呂媛的飯票。而呂媛擺出大大咧咧的樣子,每晚八點多下班後兩人去吃頓煲仔飯或者火鍋,以食物的熱蒸汽作掩護,張三可以盡情揉搓著呂媛的大腿和乳房,有時候呂媛甚至會撒嬌坐在張三瘦長的腿上,讓張三餵她吃飯,用肥碩的臀部摩擦著張三的下體。對他們來說,各取所需是最好的結果,張三是勞動交換,呂媛是一石二鳥。
因序列分配給呂媛的任務則是把小和尚的生命源質盡數吸納,以便誕生後輩繼續執行任務,生生不息。回到理性與現實,他們不能在一起有三大原因。其一,張三不喜歡拘束,早在先前我們已經提到過,而和呂媛當伴侶要處處受縛,不僅做事兒她要提前知會,男人也會喪失財富支出的自由。張三是從呂媛的男朋友身上推測出來的,當然,她已有男朋友這個事實是不能交往的第二點。
張三沒空思考太多哲學與生物方面的問題,他只是很缺錢,這種好機會哪兒有不抓的道理。所以,在入職後短短三個月,他就學會了帶妝上崗,畫著柳葉眉和淡淡的眼線,撲著粉底,活像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自此之後,我們張老師課程的報名量如井噴般增長,每堂課後家長們(只有女家長)都追著張三詢問孩子的情況,有的還打著不讓孩子偷聽的旗號在張三耳邊喘著說些悄悄話,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過為了掙錢,張三從不推脫,一直擠著笑臉這點苦頭他還是吃得了的,更何況適度與女人為伴,倒也快活。
張三每天的工作分為兩項,一項是教學,這是張三作為老師的立足之本,這沒得說。兩學期內(一年)讓孩子從熟悉零件到完全能搭建各種機械結構,並編寫出讓積木機器人活動起來的程序,這個過程需要的工作量可不小。備課、分配課時、製作課件都要花功夫去搞。作為本職工作,提升教學質量是應該的,張三心裏清楚。但第二項工作總讓張三心裏不是滋味,讓他感覺自己像個賣的。你看,大部分理工科高材生之所以不會考慮這份工作,是因為需要看孩子,當當幾尺男兒哪兒能幹婦女幹的活兒?他們不接受,所以只要能學進去基礎機械知識的幼師就成了主力軍,呂媛即是其中之一。那麽問題來了,幼師都是些什麽人?答曰:99%是女人。這是個惡心循環,因為帶孩子來報班的少婦們,和大部分女老師犯沖,哺乳動物的潛意識告訴她們,其他雌性有傷害小崽子的風險,這種潛意識影響越多,她們就越難從口袋裏掏出報名費。但男老師不一樣,尤其是年輕的、帥的、缺少危險性的,最吃香。少婦們乖乖掏出口袋裏的票子,把子嗣托付給這些雄性,沒準還能再把自己搭進去。
其三,要強的人如呂媛,她的生長環境亦會對她造成深遠影響,潛意識裏她會把自己當成一件商品或是交易品,男人需要用不動產和移動固定資產的產權來換取呂媛的初始所有權,然而這還不算完,取到手的竟是消耗品,每月還需要支出一定數額的維修管理費用,否則休想繼續使用。雖然張三的那些資產並不屬於他本人,但他還是勉強滿足了呂媛的下限,而真正把張三逐出備選區的理由只有一個張三並不是個踏實人。
伴隨著開門聲,令張三沒想到的是,兩片溫熱的朱唇貼在了張三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上,緊接著,伴著酒氣的香涎隨呂媛
尚且不說呂媛的潛意識對錯與否,它終歸是有用的,女人要想結婚,勢必不能找張三這種蔫兒有主意的人,翻譯過來就是賊頭巴腦的衣冠禽獸,不僅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開公司當老板或是成為體製內的領導),還幹著尋花問柳此等茍且之事,傻子才會考慮他。更何況,盲目尋求所謂的愛情,往往吃力不討好。定死標準,和滿足條件的人結婚,尚且不說對錯與否,它終歸也是有用的。同理可得,沒有任何法律規定既然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就只能跟對方做愛,不能跟別人做愛,因此出軌的人自然不會得到懲罰,盡管這是不道德的事情,被社會上的大多數所不齒,但如果造就了個金玉良緣,恰好遇上了對的人,相關的記憶很快會被各位譴責者遺忘,因為他們在心裏不得不承認,這是有用的。
等到張三敲門時,聽到了裏面的嗚咽聲以及摔東西聲。張三拍著門喊著她的名字,但自己卻不知該怎麽去安慰呂媛,張三閉上眼睛皺緊眉頭等待著。
說起女人,張三喜歡呂媛,呂媛喜歡張三此事自始至終只是個偽命題。事實上,是這兩副皮囊相互吸引,兩具肉體相擁溫存。在張三和呂媛入職的半年後,他們的關系有了些許變化。
一天下午,從不請假的呂媛沒來,也沒和任何人說明原因。約莫六點半,張三上完半天課,抹著額頭上的汗從教室出來,機構裏的主管一位三十來歲的少婦偷摸把他拉到角落裏聊天,讓他去呂媛家看看怎麽回事兒。張三出發之前,主管神秘的拽著張三的袖子說:肯定是因為內事兒。什麽事兒啊姐?就內事兒,你去了就知道了。主管一副八卦的樣子,張三和呂媛的緋聞據說就是她傳開的。張三沒有在意,這時他顧不上吃飯,徑直出了單位向地鐵站走去。
但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絕對是這個社會重要的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