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越不屑,反嗤问,“韩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一个背主的暗卫,照我说早该杀了。他是韩子文的奸细,他递的信你居然会信。”
“这就是你说的韩柒的话不可信?!!”
“你当真不觉得子棠虚弱的太快了吗?韩柒给我传信,子棠这一个多月,一步都没有踏进玉鸣殿。”
本以为韩子越真存了谋反的心,但说要杀韩子棠,韩子希不信他舍得,叹了口气,怪自己冲动,拍了拍膝盖,继续说道,“你舍得?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子棠最近的异常。”
“废话!我打地板,地板当然不吭声!”
韩子越挣扎在过去,他越来越想以前的子棠,他抬头,惶笑道,“看见了又如何,你我管的了?”
韩子希也知道,大皇兄和子棠还在因之前的事起疙瘩,可他分明得了韩柒的信,“皇兄,你先冷静听子希一言。”
韩子希握着拳,冷笑一声,挥手离去。
“整整一个多月,你我居然都没有问过子棠的情况,一次都没有!”
李思飨顿时大气不敢抖一下,委委屈屈的看了眼殷亲王,又看了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月亲王,说道,“那我也没办法啊,我就普普通通一硕士研究生,还是学历史的,你让我搞这种看着就残忍的事,我是真不行啊。”
韩子越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刑讯了一个时辰,一个字都没得到,他越发脾气暴躁,一鞭子甩起来没甩在韩九身上,反而是打了‘四祥’一个踉跄。
殷亲王府地牢,‘四祥’坐立不安,这好端端的一小帅哥,怎么也被吊在地牢里。
又是一记鞭子打在‘四祥’脸侧,留下一丝血痕,李思飨在心底哀嚎一声,完了完了自己一张俊脸怕是难保,随即哭丧着脸,连连哀求,“干爹唉,咱们打个商量,打人别打脸行不?”
韩子希听到研究生三字,猛地转头看向李思飨,“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说什么?”
‘四祥’一激灵,背后的鞭伤痛得要命,心里暗骂一声畜生,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干爹,您要是生气了,就打地板出气,阿飨绝对不吭声!”
曾经得殷亲王高看一眼的特质,此时反倒是让殷亲王恨恨,“陛下到底怎么了!你说不说!”
韩子越瞬间挑眉看了眼李思飨,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有你选的余地?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让他开口说话,孤就放你自由。不过……你若是做不到,哼哼,你这条狗命正好拿来喂狗!”
“子棠对阿朱的喜爱多甚,你是知道的,他恨不得以水晶装饰殿梁,以红玉装饰帐床。如果后宫没有出事,他会冷落阿朱?”
韩子希反问道,且一脸哀色,“韩柒对梁王有情,对自己主子也有情,子棠愿意信他,你又何苦苛责。”
韩子越冷冷的看着韩子希,暴虐的情绪在心底波涛汹涌,“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最了解子棠情况的人,是暗卫,韩午、韩九一直跟在子棠身边,韩九更受子棠青睐,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刑讯新任暗卫首领。”
韩子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咬牙切齿。
韩子希气急,大喝一声,拍案而起。
韩子希拿着太医署上报的病情,多日不曾进食,心力憔悴,心结不解,恐性命堪忧。
殷亲王、月亲王两位亲王亲自审讯,韩九和当初受刑一样,沉默寡言。
“韩子越!”
韩子希率先出口,韩子棠是习武之人,就算这一个月来,与阿朱纵欲过度,也不至于萧条至此,简直皮削肉剃,脸色苍白,好像一桶雪水淋投,连气也似乎出不了。
韩子越依旧不想去理会韩子希说的话,可是一想到韩子棠今日的身体情况,也确实有些不对劲,回绝了韩子希后,到底还是启动了宫中的暗子,这一回哪怕子棠要他命,他也要看看后宫到底出了什么事。
韩子越毫不客气的说道,听在韩子希而中,可以说是吃了一大惊,左右无人,可暗卫却在,韩子越当真大胆。
“真好笑,为了个女人和兄弟生分,为了个女人忘了自己的誓言。”
“纵然他心向梁王,但韩柒身为暗卫,他自曝奸细身份,不愿左右为难,这事你也知道不是吗?”
“你觉的呢?大皇兄,如果子棠在这个位置上过的不舒服,本王也是会篡位的人。”
“大哥,你看见子棠的脸色了吗?”
“怎么了?这就急了?孤还有别的想法,孤想杀了韩子棠,杀了这个孤不认识的韩子棠!”
“冷静?孤现在很冷静,孤还敢上玉座拉韩子棠下来!”
是夜,殷亲王夜访月亲王府,房中似有争吵,次日大朝会,不过半个时辰,君上当殿昏厥,半日不省人事。
一个月前,他的弟弟还是健健康康的活人,一个月后就成了病床上将逝的病人,这结果你要他怎么接受!
韩子希怒吼,是他温文尔雅,他是月亲王,但一旦涉及到韩子棠,就会立刻成了怒火中烧的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