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行,”姜渺终于下定决心,有些不放心地强调道,“只要你不是真的雌伏……叛变了,我们可以听你的。”
门外的人咳嗽了一声,姜渺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快……”
这也快饭点了,那慕澜都不留人用个膳顺便多打探打探消息的吗?她是还没怀疑到他们这群来和亲的姜国人头上,所以只例行公事地简单聊了聊?
“你还不走,是要留下来给我烧洗澡水吗?”眼见这人莫名走了神,祁渊不得不出声赶人了。
这俩糟心货,还是少在慕澜面前刷存在感为好。
“你……”姜渺还想提醒他几句,外面姜玄已经咳了好几声,再说点什么保不齐那慕澜也能听见,想想还是作罢了,“……若您没有其他吩咐,那小的先退下了。”
他转身就走,却听门口的姜玄恭声道:“见过殿下——”
不远处慕澜步子未停,眨眼便走到近前,姜渺也不得不停下行了一礼。
“免礼。”慕澜看着这二人挑了挑眉,步子稍顿,对姜玄道,“今日你护主有功,午膳过后去找管家领赏,以后便在正君身边伺候吧。”
姜玄连忙露出感激的神色:“谢殿下!”
她又转头看向刚迈出门槛的姜渺:“你也是,以后就在正君身边随侍。若是正君乏闷了,多陪他聊聊天……你们都是姜国人,应该会有更多共同的话题。”
姜渺立即面露惊喜应了是,慕澜挥了挥手,他心下微松,正要退下,便听她又叫住自己:“等等。”
姜渺有鬼的心提了提:“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不用那么紧张。”慕澜笑了笑,随意问道,“正君现下可还好?喝了药怎么不歇息片刻,急着传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回殿下,正君身子好多了……”姜渺低着头,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气味仍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只是现下想要沐浴一番,正让小的去烧水呢……”
慕澜立时皱起了眉:“他有伤在身,怎么还想着沐浴……罢了,你先去吧,水烧好了送进来。”
慕澜走到床边,祁渊正倚在背枕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后睁开眼望了过去,声音有些虚弱:“殿下,我身上实在黏腻,并非有意忤逆殿下……”
“我知晓夫君身上难受,”慕澜安抚地道,“但是你的伤口还不能沾水,待水烧好了我为你擦擦身子,可好?”
祁渊没什么力气与她客气推脱,低低应了一声。
水很快烧好了,慕澜试了试兑好的水温,拿了块拭巾沾湿拧得半干。
祁渊只除去了上身衣物,墨发如瀑拢于身前,雪白的背脊之上,前不久欢好的痕迹尚未完全消去,渐淡的指印淤青斑斑点点映入眼帘,惹人遐想连篇。
慕澜许是在马车上已经餍足,难得没在擦背时掐掐摸摸吃豆腐,祁渊安下心的瞬间,疲惫如浪潮汹涌而来,他有些昏沉地闭上眼。
“嘶……”
胸前忽而一阵尖锐刺痛,祁渊低头,左胸上的浴巾已经被她拿开,一颗红肿硬挺的乳豆正瑟瑟战栗。
“很疼吗?”慕澜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等擦完身子给你抹些药,暂且先忍忍。”
小豆又硬又肿,周围的乳晕都比往常深了些,浸过热水的拭巾仅是轻轻覆上去,也立时激起一片疼痛,针刺般的热气无孔不入,不停钻入敏感的肌肤之中。
她擦拭的动作放得无比轻缓,祁渊也只好忍下她好意带来更为绵长的疼痛。
擦拭过后的红豆越发挺立,饱满似石榴籽一般,色泽红艳、娇嫩欲滴。若掐一掐,似乎还能挤出汁来。
慕澜虽被勾得手痒,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规规矩矩帮他擦完了上身。
祁渊稍感意外,他早就察觉她先前的怒气并不完全是冲着伤他的刺客,也知道这次犯蠢受伤必定惹了她不快,甚至让她怀疑他在故意上演一场苦肉计。先前在马车上,他中的毒与漏卮般的身体,让她光明正大地借驱蛊实施折磨——名为救人,实为惩罚。
可这会儿,她又真心疼他似的,屈尊降贵地服侍自己,也不见半点不愉。他身上这么多疑点错处,她明明可以直接发难诘问,为何要用那种法子……她就那么笃定,自己看得出她的警告之意么?
慕澜当是早就认识他,她是否真是那人……对他的身份又知道多少?
“殿下……”祁渊突然出声道,“只是一道划伤而已,上药后已经结痂,至于体内余毒,再煎两副药喝下去也就清了……”
“嗯?”慕澜放下拭巾,盯着他眼眸幽深,“夫君到底想说什么?”
“祁渊那时犯蠢,冲动为殿下挡箭,只是心急乱了分寸,并非刻意受伤使苦肉计。”祁渊微微喘息,顿了顿才道,“我害怕殿下误会。”
一不做二不休,他低声坦白:“不瞒殿下,我先前也习过武,只是后来……服了些烈性的药物将功力悉数化去,力气也比以前差了许多。”
服药之时与缘由自然不必说,祁渊望着慕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