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三个儿子里面,也就骁行最像我,性格,能力最是和我一样。就是小时候太娇纵了点,都26了成熟稳重一样不沾。”
程骁行的性格就是如此,程父也很无奈厉声打断他,“骁行!放肆!”
木卿歌弯着腰,水龙头哗哗流淌,他冲了好几遍脸才稍微冷静了下来。今天木卿歌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他以为今天的状况他的父亲会责怪他,却没想到从头到尾他都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甚至不问对错强势得要求程家道歉。
会议室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木远乔的反应,只是他似乎根本没把程父的威胁放在眼里。
程父笑了笑,还为察觉到木远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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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远乔冷笑一声房间里的空气几乎要冻结起来,木诺野看着眼前倔强的木卿歌实在难以理解他的公然违抗,或许真因为血缘所以有恃无恐吗?可木远乔是什么样的人?他狠起来就算有血缘挡了路也要除掉!
“不像我这样的孤家寡人,和早逝的妻子也只有卿歌这么一个儿子。”
木卿歌独自出来去了洗手间,夜弦哪里还有时间顾及手机立刻出门去找他。
夜弦躺在房间沙发上发呆,萧衍已经离开,他还是叮嘱她不能乱跑,如果见到木卿歌他会给她发消息。
“年轻人就是有朝气,他是你最小儿子吧?这性格和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摸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弦都打起了瞌睡,等到手机响起的时候她一惊,新买没多久的手机跌落在地板上,又摔裂了屏幕。
“哼…………你们自己的事情啊……………”
“你是想试试木家现在的手段?”
“那件事和偌清,风爵也有关,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木远乔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只是似乎适应了这里的温度,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
男人往后仰着身体动了两下,金丝边框的眼镜脚架上还挂着两条链子,镜片折射出一道亮光,语气轻慢态度慵懒:“那又如何?”
金默言死了,可长得很像她的木卿歌活着,在座的所有人都见识过那场腥风血雨,见识过疯狂到残暴不仁的木远乔,而他就是为了个女人而已。
木远乔突然的笑声让在场所有人一颤,男人撑着手臂看向了程骁行,眼中的笑意带着难以言喻的寒冷,那冷里面隐约透出一丝杀意,不过一眼就让程骁行收敛了暴戾。
夜弦根本不知道此时会议室里的氛围已经白热化,她还在想着该如何劝阻木卿歌。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她,她不想“伯仁因她而死”。
此话一出,全场再一次陷入了嘈杂争吵,直到程父拍桌而起:“木远乔!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这里是S市?我告诉你,这里是A市!是程家!你早就没了当年的风光!”
“程兄好福气,有2个优秀的儿子,还有个漂亮的女儿,儿女双全家庭美满。”
木远乔常年在国外,不代表他就荒废了国内的生意和势力。这些人都见证了那场腥风血雨,自然不敢再经历一次,纷纷起身开始劝说。
现在木远乔公然袒护自己的儿子就证明这里不会有人能从他身上讨回公道,木远乔从不讲公道,他只讲实力。
木远乔对自己的妻子感情深厚,当年木远乔为了木卿歌的母亲宣布退出四大家族的夺权游戏时,引来了大批家族的动荡,后来金家为了不惹祸上身给木卿歌的母亲下毒导致她身体落下病根,为此木远乔在整个南部大区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直接灭掉了金家。
这些男人们的对话中饱含各种深意让人揣摩,看似普通的怀旧,其中的偏袒让人难以忽视。
木卿歌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他是个成年人不需要事事都和自己的父亲汇报,只是这样的木卿歌还是很出乎在座所有人的意料,能公然违抗木远乔的人大概也只有他的亲儿子了。
木远乔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程父也跟着笑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配合着木远乔聊了起来。
“是,这是我和偌清,风爵约定好的。至于那个女人,不过是还了一份人情。我和程骁行之间的问题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么简单,也不会闹到如此境地。”
了后槽牙,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手段,他只会比他更加冷血无情。
“关女人屁事,是木卿歌和厉偌清欺人太甚!别以为你们S市家族多就能目中无人!我们程家也不是吃素的!是你木卿歌先坏了规矩,萧衍怎么被霍震撞的?我的车又是被谁炸的?你她妈的够狠啊木卿歌!老子找人没砍死你算你命大!”
以前的木卿歌,是不会得到这样的
木卿歌的最终目的和萧衍一样,尽力撇清夜弦。他看向程骁行,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木卿歌也没想到他会说出下面的话。
“木兄,这次的事情虽说我这儿子混,但可是你儿子先炸我儿子的车!先挑事的是你们木家!”
木卿歌从小就不受他宠爱,一个用来挽留心爱女人的工具,他又怎么会在乎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