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刺穿咽喉,或是在胃里腐烂。
“沈公子,还要留下来吗?”顾怜喘着粗气,伸出舌尖在怀中人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算了,我不喜欢穿裙子的男人。”沈疏棠敛目一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不打扰了顾先生,玩得尽兴。”
“砰。”
关门的声音很大。
“你可真是无耻。”吴沉辛用了些力气才把身上的男人推开,转身坐在沈疏棠刚坐过的椅子上,指腹揩去唇角的一点血丝。
顾怜的眼神牢牢黏在吴沉辛的脸上,他以为自己的表情是足够轻蔑和鄙夷的,可是浑身上下正在奔涌的血液都在向他叫嚣:他想要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想要把他的眼泪和自己精液混在一起,涂满那张秀色可餐的脸。
“谁更无耻还说不定。”
“是啊,我只是顾先生眼里最下贱的骚货罢了。”吴沉辛熟练地从桌下的暗格中摸出一盒Trinidad Robustos,剪好后叼在嘴里,闭了眼大爷似的瘫软在椅背上,“劳烦帮我点一下。”
“你知道我讨厌烟味。”顾怜皱了皱眉。
“你讨厌什么味关我屁事。”吴沉辛只得自己划了火柴,可火光还没有靠近雪茄粗大的头,另一股更大的力量摁在了他手腕的筋上。明火在地板上跳动,最终变成一缕绝望的雾哑。
想必会有尖锐的惨叫。
可惜两人都没有听见。
“沈疏棠不喜欢穿裙子的男人。”顾怜取下手套,指尖捻起旗袍的下摆,轻轻摩挲了一下。
“所以他滚了。”吴沉辛挑了挑好看的眉,毫不在意地轻笑,“当然,你也可以滚。”
“我不想和你争这个。”顾怜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翳,乌黑得快要挤出水来。他脱下昂贵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像是对待一团腐烂发臭的咸菜,“我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钱。”
“我知道的,顾先生。”吴沉辛笑的时候总是伴了些勾人的喘息,弯腰缓缓脱下底裤,黑色的蕾丝缠绕在高跟鞋繁复的珠花上。紧绷的旗袍勾勒出他瘦削皮肉下的肩胛骨,男性的器官在裙摆撩起的瞬间一览无余。
他主动上前环住顾怜的肩膀,手指灵活地解开对方深蓝色宝石镶嵌的衬衫衣扣,柔软的唇抵上那浅琥珀色的温热胸膛:“很高兴为您服务。”
顾怜的眼眸也被染成了同锦缎一样的暗红,更甚有意味不明的晦暗在跳动。像是被什么蛊惑,他吻住了怀中躁动不安的小家伙的额头,一手抚上对方发髻中艳丽的凤钗。
刹那间青丝飞扬,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然后垂落到他的胯间,放肆地骚动他汹涌沸腾的欲望。
*
其实吴沉辛是穿过旗袍的。
只是他忘了。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因为模样乖侨,父母总是把他当作女孩儿来养。一头及腰长发,一条轻羽罗裙,粉嫩的脸蛋儿把人世间任何光彩都比了下去。
顾怜仍然记得那个中秋,或许是六岁,或许还要更早一些。暗红色的旗袍本该有些粗糙,可在月光的打磨下却像是覆了一层柔光,徒余不可说也不能忘的我见犹怜。
小小的手递来一簇桂花,小小的人甜甜地微笑。
如果孩子也会动情,那么这一刻的顾怜早已欲火焚身。
男孩说,我长大之后嫁给你好不好。
只是一句玩笑话。
顾怜说,好。
他却愚蠢到付了真心。
*
顾怜褪尽衣衫,蜜色的皮肤像是厚涂的油画,黏腻的颜料堆砌出立体浓厚的质感。食指和中指上沾了些半透明的膏体,是薄荷混了佛手柑与檀木的幽香。他单膝跪在两条长腿之间,薄薄的旗袍仍覆盖在对方浑圆的臀上,丝料下紧闭的穴口在缓慢的润滑与揉捏下逐渐绽放,像被人强行拨开的花蕾,露出其中松软的嫩红。
吴沉辛半坐着配合放松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收缩或是张开蜜穴,像是孩子在撒娇玩闹。灵活的舌头裹住修长脖颈间凸起的喉结,一路向下,吮吸那人锁骨上一粒鲜红的小痣。
“手给我。”
吴沉辛听话地与男人十指相扣,掌纹相连。顾怜引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两只手一起包裹住那个如烙铁般滚烫肿胀的器官,感受着硕大的尺寸在掌心间疯狂跳动。器官上凸起的青筋在光滑绵软的手心中滑动,仿佛有小虫子在噬咬,叫人出奇地渴求它在自己身体里冲撞。
“想要?”顾怜吻过他的嘴唇,这次是疼惜的,甚至掺了半分不明真假的爱意。
“不想。”他冷冷地转过头。
当然不是调情,他们都明白。顾怜失去了挑拨的兴致,有些粗暴地分开两条纤细的腿,身下的利刃便直接挤了进去。
湿滑的肠道堪比任何拥抱的温暖,肠液像是温泉的水,一点一点将他的欲望浸没。整根深入的刹那吴沉辛的鼻腔中哼出一声猫儿般的嘤咛,尽管神情还是凉薄的,可眼尾与鼻尖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