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关系可不够铁哦。”
龙纹身的精壮上半身走出来,咬着只剩半截的香烟,一边用烦躁的语气说:“……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这几年你不会经常吃外面的食……”
“你不是要待很久吗?”
“你是做什么的呀?你看起来好像是搞艺术的。”
“但说无妨。”
呵,男人。你在心里想道。一个小时前口口声声说对你负责,现在就想逃了?
紧接着他又露出了起床后严肃认真的神情:“只要你能主动离开他,让他死了心,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只管说。”
门关上的一瞬间,连年犀利的眼神一下子从手机屏幕打到你身上,压低声音问:“你背着他还搞过多少人?”
你想着,干脆略过这个细节,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见你没说话,他看起来更恼怒了:你欺骗我弟弟的感情,如果你伤了他的心,小心我……”
你真想告诉连昊元,这就是他初来乍到时给人的窒息气场。所幸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桌子下狠狠踢了连年一脚,直让桌面放着的水杯水面摇晃。
你问连年:“你也是S市的人?过来玩的吗?”
连年听你接下来说的话,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逐步变成震惊、不相信、屏蔽。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他还想方设法说服姑母和姑父接纳你,没想到你们……”
你从座位上起来,三两步来到他身边,
这个场景让你想起来你、连昊元以及边璟第一次围在一起吃饭的尴尬局面,连昊元对陌生人本就冷酷,边璟看他不爽更是不想说话,最终只剩下你不停说废话,才不至于气氛冰冷得连饭都冻成了冰块而吃不下去。
正拿起杯子喝水的你差点呛死。和这帅哥清醒相识不过俩小时,你已经被他说的好几句话惊到了。
“我跟母亲姓。”连昊元简单回答道。
“干嘛?叫人打我吗?大哥,都法治社会了,还来黑社会那一套啊?”一联想到他说什么对你负责的话,你频频翻白眼,原来这器大活好的帅哥观念这么腐朽,“现在后悔,不想对我负责了?”
“……”
“元元没有告诉你,我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听完连昊元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后,连年冷冷地说了句你好,沉默地坐在你对面,仿佛刚才那像老母亲唠唠叨叨的他、起床后下跪说会对你负责的他并不存在。
你非常讨厌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你和连昊元之间的羁绊可以用单纯物质来衡量,而你是最不忠最易动摇的那一方,他就像那些狗血玛丽苏言情小说里的富家老夫人一样,把几百万砸你脸上,以为这就能随随便便搞定你。
“他开杂货店的。”
“我强迫你做,和你背叛我弟弟是两回事。”
原本你还饱受道德天使的谴责,现在天使已经和恶魔站在同一战线上,挥舞紧握的拳头道:“搞死他!”
“你的床不好睡。明天我到别的地儿住去。”
“什么意思?”
“……”
你故意装模作样想了想:“我想要的,你可不一定能给我。”
连年这才有了点反应,把一次性筷子拆开,打开放在他面前的饭盒说:“明天就走。”
你感觉他在你回去清理的这段时间里,对你产生了另一番偏见,故意换个地方睡来躲避你。
“看不出来啊。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的声音在视线触及你的时候戛然而止。连昊元没有发现异样,忙帮你们相互介绍。
“我们一起长大,你说呢?”
当你带着连昊元和另外两个男人相处时,情况也差不多,不过至少比上面提到的那一次友好许多——白如铖为了不让你尴尬,把连昊元当没见过的学生从学习经历到家庭情况盘问半天,当然不可避免地说几句刻薄的话;边珝动不动就大声挑衅连昊元,惹得后者也有了脾气,虽然火药味十足,但至少比沉默要强——总是被迫打圆场的你,一碰到这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情况,习惯性地又开启了话匣子:“你们不是表兄弟吗?怎么姓是一样的?”
尴尬的早餐吃完后,你对连年依旧很感兴趣,尤其是想到他在你体内冲刺的酥麻感,直让你的花穴一阵发颤,于是你坐在座位上继续扯话题,而这人还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直接沉默玩手机。社交差手连昊元十分痛苦,你干脆让他去扔垃圾,他顿时活了过来,赶紧拿起袋子逃了出去。
他竟然觉得是他强奸了你吗?你实在不懂他怎么把半夜爬上他床、偷吃他鸡巴的你当成被他强上的对象,要说逼迫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估计这人是睡傻了吧。
“……”
提问的对象依旧一言不发,冷冰冰地看着你。于是连昊元又继续回答:“他过来出差。”
“你就这么不穿衣服吃饭?”连昊元扫了他一眼,又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