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兰赞许地亲了她一下:“谁让小母狗不听话,自然要让别人都看看你怎么受罚的。”
她也不知道贺定兰把自己当什么,他骂她、打她、侮
方停絮感觉到男人的心疼,哭得更厉害。
“不能这么说,那是陛下。他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犯了错。”
“姐你当我傻是吧!这叫对你好吗,他把你当人了吗!”
……这可有点难度。按男人的牲口程度和她的咸鱼程度,犯错才是日常。
方停荷红着眼睛握住她手:
“你能跑得比圣旨还快吗,等咱俩赶到都能直接给他们上坟了。”
“我和我妹妹说话,你们走远点。”
“姐,你看你都被他糟蹋成什么样了,还留在这干什么。”
男人的指腹带着冰冰凉凉的药膏挨到脸上,方停絮立刻就绷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还死咬着唇不敢出声,怕惹他不快。
“你要是以后都不凶我就好了。”
“那就把他们也救出来,一家人在一起,浪迹天涯也好!”
贺定兰无法,只能把人搂在怀里轻抚她后背,等人哭完。
男人轻笑一声:“我不是跟你同睡同起的?当我不知道是不是,昨日我走后你就补觉去了。”
男人给她抹完了药,正在擦手:
方停絮被他说的脸红又心虚,小声抗议道:
贺定兰知道教训完了该哄哄她。便用没沾药膏的手把少女的唇瓣拯救出来,又轻轻地擦她的泪:
除了这几日事多,平时男人都是三日一朝,也就是十日里有七日她都能多睡一个时辰,何况中午还能睡。方停絮心里乐开了花,脸上都不疼了,再次感叹男人不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好说话。
“你不犯错,我就不凶你。”
方停荷把她的手握得死紧,小心翼翼地盯她眼睛:
“你不凶的时候真的好好。”
妹妹的眼圈登时红了,拉着方停絮就想走。
方停絮下巴都要被她惊掉了,姐妹重逢的愁绪也没了,慌忙捂住她嘴:
“你别说气话。这偌大的皇宫我们怎么可能逃出去,就是逃出去了,我爹怎么办,二伯父怎么办,继一怎么办?他们现在还有一条命在,我们走了,他们就没命了。”
“以后不上朝的日子允你卯正起,每日午膳后可以去暖阁睡半个时辰。”
这药效真的立竿见影,抹完马上就不疼了。
“那你怎么办?你跟我说,贺定兰那狗皇帝是不是没少欺负你,是他打的你还是他手下人?”
早膳后,贺定兰先去了御书房,方停絮在承元宫偏殿见到了方停荷。
膏给她抹脸。
“抹完药就不疼了,再哭把药都冲掉了。”
“你瞎说什么呢!逃什么逃,不要命了是不是!”
哭声渐歇,两人重新开始上药,少女睁着水朦朦的眼睛看他:
“再有,”男人轻舔她耳朵,“主人说没说过,我要操你,多早多晚你都得张开腿伺候。”
方停荷梗着脖子同她辩:
方停絮被妹妹这样看着,眼眶一阵发热,但又安下心来。她和入宫前一样,想来是没受什么委屈的,贺定兰果然说话算话。
接着又绕回原来话题:“你乖一点,主人便少罚你。若是哪天犯了错,自己主动来领罚,罚过了主人还疼你。”
“……”方停絮无言。
男人瞪她一眼:“不犯错我会凶你?”
方停絮忙拽住她:“你干什么去!”
又冲外面喊了一句:
男人一脸果然如此:“这药是太医院特调的,见效奇快,但止痛不消肿,你脸上的印子只能等着自然消。”
方停絮知道中心思想还是她要听话,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可人家体力又比不上你,从我跟着你到现在没有一刻不是腰酸背痛的,以后怎么办嘛。”
男人不许她遮面,于是方停荷最先看到的,就是姐姐双颊红肿满面指痕。
方停荷头都不回:“带你走,我们逃出宫去!”
方停絮不自在地垂下眼。她拉着妹妹坐下,试图和她讲道理:
方停絮好像有点懂:“是为了罚我吗?”
***
“那也不都是我的错嘛,谁让你折腾我来着。”
方停絮摇摇头。
方停絮暗叹这傻丫头话本看多了,面上继续语重心长地教育:
贺定兰也没想到他们体力相差这么大,思量片刻妥协道:
少女被他瞪得又有点怕,躲开他眼神说:
男人轻点了下她的脸:“还疼吗?”
方停絮再接再厉地商量:“那可不可以不打我呀,真的好疼的,我怕疼。”
方停荷柳眉倒竖:
男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少女红肿的脸颊,带着无尽的温柔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