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黑著臉走出來,忍足這傢伙,回去本大爺一定要給他加訓!
忍足侑士卻不在意臉色很不好看的好友,而是溫聲對臉頰羞紅一片的女孩說:長穀川桑,你想報警嗎?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她微微愣住,猶豫片刻,低著頭有些小聲的說:......我不想。
跡部景吾從來都沒有覺得內心像現在這般鬱結,雖然他本來也覺得報警並不是上上策,憑藉跡部家的勢力,他有的是更好的辦法可以讓幸村Jing市付出代價,又何必走這種可能會洩露她的隱私、讓她受到更深的傷害的途徑呢。但是,她親口說出來卻讓他覺得非常受傷。惠理她是不是......心裏還是有幸村Jing市?
本來還很自信的跡部大爺開始不確定了,一路上他都心情很不好地看著窗外,寬敞的車廂裏沒有人說話,造成如此凝滯氣氛的罪魁禍首卻在藥物的作用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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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吃了消炎藥再加上她體質特殊的緣故,身上的傷口好的格外的快。早上起來,她對著鏡子檢查,驚訝地發現身上青紫的痕跡居然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到了學校,她走在去往班級的長廊上時,看到前面拐角處鳶紫色頭髮的少年倚在窗邊,清晨暖暖的陽光為他頎長的身影蒙上一層柔和的光輝,側臉Jing緻的像神祗親手雕琢的工藝品。
在眾人小聲的籲歎聲中,他垂眸出神地似乎在想著什麼。就算惠理再怎麼遲鈍,她也不是感受不到這位幼馴染的相貌有多出眾,然而現在的她並沒有心情欣賞這憂鬱的美少年。
她目不斜視的經過他身邊,卻被他急忙叫住:惠理等等。
她轉過身來,平靜地開口:今天我會遞交退部申請,還請幸村部長屆時通過一下。
幸村Jing市對她笑得溫和:我不會同意的,惠理,別說氣話了,他傾身上前,在她耳邊低聲說:我真的意識到錯誤了,願任君處置,絕不反抗,好麼?
他的語調實在是很難不令人想入非非,她立刻漲紅了臉,慌亂的後退了幾步,就算你這麼說也沒用,我已經決定了!
幸村Jing市唇邊的笑容更深了,握住她的手腕,準備再來一劑猛藥,誰知有個不長眼的突然沖上來擋在了他們中間。
藤澤隼鬥激動地看著面前的女孩:長穀川桑,既然你現在要退出網球部,那你願意來當棒球部的經理麼?。
輕揉著被撞到的手臂,幸村Jing市目光銳利地盯著那人的背影,怎麼又是他......還真是礙眼。
藤澤隼鬥這人他也有所耳聞,身為棒球部的主力成員之一,又因為長相俊俏身材健美,在去年棒球社取得全國大賽冠軍後他在學校的人氣也是水漲船高。據說他曾經公開在聚會上對朋友說自己的心儀對象是立海大的新任校花,一時在學校論壇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波,不然幸村Jing市也不會把他記得這麼清楚。
他的喉頭微動,呵......藤澤這人還真是堅持不懈呐。幸村Jing市正準備上前將女孩拉到自己身後,沒想到惠理果斷回絕了他:對不起,我想我難以勝任,多謝你的好意,說完就逃也似地離去了。
幸村Jing市睨了一眼一臉落寞的藤澤隼鬥,心情愉快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