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在青川看不见的下方,叶寒得意地嘟囔着嘴,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眸里全是奸计得逞。头上片刻后便传来青川轻缓如浅水的嗓音,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在他口中洗去了浓重的血腥味,刀光血影血肉白骨全藏在了男人的隐忍中,留给了她一个诗情画意的战争画面。
内室很静,炉中红罗无声,身后紧贴着的是青川炽热的胸膛,窝在他的怀里,她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一声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说着他还活着,活着回来,活着就好,所以当最后听见青川说的话时,叶寒无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嗯!叶寒抬头回应,措不及防一眼就被青川拉进了怀里,两条铁臂禁锢了她的手脚,离去不得,青川,你放开我!怎么又搞突然袭击,她现在都怕了青川,根本就不敢跟他共处一室,要不是他此次作战受伤,她才不会傻到羊入虎口。
叶寒听后有那么一丝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月事时没有汤婆子根本活不下去,但转念一想又嘲笑着自己大惊小怪,这汝南王府大大小小的事何事瞒过他的眼睛,他知道也不足为奇,不过说真的,青川这手确实比汤婆子好用多了,不会太烫又不会变冷,持续发热敷在小肚子上暖暖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叶寒莹白俏丽的脸颊飞落了三月桃花的绯红,甚是好看,青川忍不住又落下几口蜻蜓点水般的细吻,不时还轻笑出语逗弄着怀里害臊的小人儿,姐姐是喝了酒吗,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为了我特意抹了胭脂?
我,叶寒仰头想朝青川说些什么,但想想还是没说,把头埋在青川怀里不理他,闷闷不乐不理他,还堵着气,不愿说算了!
怀里传来一丝细细舒服的轻吟,青川低头看着叶寒恬静惬意的容颜,心也涌满满足,但久久萦绕着一丝心疼不下,姐姐,以后别喝莲子茶了。
青川笑着摇了摇头,说着没有,叶寒听后便心下轻松,净了手,嘱咐青川早点休息,打算离去。
细细弱弱的嗓音从下方传来,青川看着头快低到地上去的叶寒,无奈一笑带着轻叹,我本来就没想把你怎么着,你这么紧张干嘛?然后拥着她一并躺下,大手落在她发凉的小肚子上,运功生热给她暖肚,在她耳边轻声问着,这样好多了没,是不是比抱着汤婆子管用?
叶寒本想就这样躺着装睡混过这一段尴尬时光,反正她也是侧身躺着不用面对他,可耐不住脑后两束炽热而不散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后脑勺看,根本躲避不了,而且她也真不知后脑勺有什么好看的。若是如此,叶寒还可将就装作不理,但青川越发放肆,目光不仅仅停留在在一处,而是扩散到她全身,她强行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可心里发毛越发严重,她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头犬牙锋利、粗暴凶狠的大狼狗,正目露凶光紧紧地盯着她,而下一步就是打算把她拆吃入腹。
部药物吸收。
青川,别,叶寒恨着自己越发没用的身子,软成不像样,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但她还是勉力推搡着,黑白分明的清眸里情欲泛着存在过的痕迹,水濛濛雾潋潋,怯怯用眼角小心打探青川一眼,示着弱,嘴里也服着软求着青川放过她,青川,我我,我月事还没完,不能
他不敢过紧逼迫姐姐,可他也听下人说过,每月姐姐来月事时总是痛不欲生,以前还好喝点红糖姜茶就好了,可自从她开始喝莲子茶以来,每月月事那几天她都是在床上躺过来的,有时严重还疼得在床上打滚,如小死一回。他知道姐姐用意为何,他虽心里也不好受,她如果真不想有自己的孩子,他以后不碰她便是,他可以等,等到白发苍苍也罢,也不愿看到她折腾自己最后把身子毁了。
青川喜出望外,根本没抱期望姐姐会答应,而她刚才点头应下,那是不是就表明姐姐开始接受他了?
青川伸长手臂让叶寒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自己,目光浅浅如秋日月色缓缓泄下落在她温润的脸上,有点疑问,这场仗都打完了,并州城人人都忙着庆祝,怎么姐姐却对这场战役的经过感兴趣?
青川真是拿叶寒的小脾气没办法,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头上宠溺又无奈浅笑着,姐姐这脾气怎么跟年岁一样越来越大,说生气就生气,不就是想听水淹褚军的事吗,我说就是了。
轻浅如林间清澈小溪的话从青川嘴里缓缓流淌开来,边说着他的手也没闲着,配合着话语的轻柔带着老茧的指尖轻拂上了叶寒醉酒酡红般的小脸,丝丝微疼顺着青川的指尖流荡,一时把持不住勾得叶寒心下一阵细痒,情潮涌动,然而大腿间突然滑落出来的温暖液体却唤醒了她此时的意乱情迷。
怀里的人儿不老实地小动作挣扎,青川一脸雪融沁水般的笑意满不在乎,在叶寒俏生生的脸蛋上轻啄一口,吓得叶寒赶忙停止了挣扎,生怕刺激到屁股下坐着的那根铁棍。
话从姐姐还没来时说起,比如派花折梅偷袭后褚过冬军粮,这一切不过是未雨先绸缪
他救不如自救,于是叶寒主动说道:青川,你给我说点你打仗的事吧!像最近这次水淹褚军就行。还是找点话题转移下他的注意力,她现在可真的怕了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