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看着小岛那依旧潮来潮往的早晨宁静海滩,拳头狠狠敲着面海露台的木头围栏。他竟没察觉出事的前兆。
我不相信有鬼,妳也不是牡丹花。西蒙好笑的说:是朵玫瑰花。
她主动将他推倒在床上。
像是决定什么般,她抬起头吻了他。
她没有机会探看电脑里的资料,但西蒙方才对他叔叔说计划全在里头,她半信半疑的坐上车。
这些恶梦不关你的事。她知道他有怀疑,但她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是你计划中的起始点。西蒙的叔叔本就知道此地的军事价值,所以没有起疑。
快点!西蒙的叔叔一手用枪顶顶他的背,另一手抱着西蒙交给他的笔记型电脑。
突然,不远处有些身着军服持步枪的人开始往他们这边过来。
雷恩?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任云雪看着医院办公室桌上电话显示的号码,是雷恩,他很少在她工作时找她的。
放心。西蒙拍拍她的肩
西蒙无视身后拿着枪对着他身后的叔叔,屌儿啷当的拉着白玫瑰的手走出被关快三天的地方,头也不回地坐上车。
西蒙失踪、安德鲁遇袭,这事巧合还是有人设计陷害?
车子驶进和来时反方向,往通向人群居住城市的峡谷里前进,后方车辆也在追赶上来当中。
明天妳就可以安全离开了。西蒙轻声的说。眼神温柔地扫过她的脸。
他好笑的看着她,突然原本安静下来的她开始挣扎:不要,放开我。滚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西蒙叹气。
任云雪。当任云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他才放下担心。
该死!还有人联络不上。
醒醒,妳只是在做恶梦。西蒙手握住她肩膀试图摇醒她。
力阻止他。
她抱住他颈项,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雷恩在接到安德鲁通知遇袭后立刻紧急联络其他人,除了失踪的西蒙。
所以是我的错喽?她没好气反问眼前的臭男人。
西蒙,唔。她又在梦中念着他的名字。
那你是什么意思?见他叹气,她追问的口气和缓些。
他拿开头上戴着的通话耳机重重放到桌上,虽然有隐私问题,但他该要所有人和西蒙一样对他大略通知行程。
哈哈哈。这句从海玉旒那学来的风雅话,被西蒙破坏殆尽:真没情调。
西蒙扯开她身上衣物,没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听到她形容两人是生命共同体,西蒙心头有种异样感觉,但说话却不怎么中听。
我们一起被绑架,是生命共同体,你要我先走是为什么?她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感觉。我只是认为妳不该被无辜被卷进无关的事。况且,要不是妳突然出现,我一个人应该也不会被绑。
但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西蒙何时变成这么合作的人。
她哀伤地抱住西蒙,她一点都不怀疑,他如果不是野心再起,就是找到杀害她裘莉丝的人,必要时会和对方同归于尽。
快走。西蒙的叔叔意会到来人是找寻西蒙的人,要手下强迫两人上车,自己和司机也上车:快点,快开走。
你呢?她不安的皱着脸。
妳不先走的话,谁去通知人来救我?西蒙决心要她明天被释放后很快逃得远远的。
他缩紧双臂抱着她,下巴抵着她柔软头发,她缩在他怀中。
雷恩想起什么,突地拿起手机拨号。
车子驾驶紧张开着快车又要应付弯来弯去的狭窄道路,一不注意车子如慢动作般翻落干枯河谷,后座的西蒙和白玫瑰被甩出车外。
对不起。
妳常做恶梦?西蒙皱眉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女人。
妳现在倒是比几年前会说话。西蒙又叹口气:无论如何,明天该妳离开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
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他力气大到她几乎要喊痛出声。
西蒙叔叔其它手下则留在原地对来人开枪示警。
就是这里了。西蒙对着叔叔说。
下了车,她抬眼望着曾经宏伟的建筑,而今只剩残檐断壁,她想起西蒙的爷爷。
几部几吉普车扬起许多沙尘在白天太阳高照的沙漠里赶路,然后开上一条在沙漠中无尽延伸的笔直柏油道路,她还清楚记得路的尽头是什么样的地方,她还是裘莉丝时曾到过几次。
妳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西蒙捉住她双肩。
中国古谚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揽着他颈项,她笑着说。
妳还在生气我要妳先走?西蒙这罪魁祸首竟还问得出口。
妳要情调?西蒙抬眉,那双不同颜色的瞳孔在随着阳光消失慢慢黑暗的房间里闪着奇特光芒。
她听到他的声音就慢慢平静不再挣扎,她睁开眼看到他疑惑望着她,她的手腕被他紧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