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猜不出,是压根没心思猜,元元抿着嘴不出声,却挨不住他不依不饶,只得胡乱猜道:兔儿?
景晏让她逗笑了,捻住那茱萸,捏了一下:错了。
见她半途而废,景晏又轻笑起来,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元元侧脸靠在他身上,脑中混沌一片,丝毫不敢想那贴着脸颊的东西是什么那处烫的厉害,虽隔着轻薄布料,仍觉灼热难耐,烧得她脸上涨红。
他放在她脑后的手缓缓轻抚,此刻猝不及防地按下去,随着这一下,口中低低的嗯了一声。垂眼望去,元元遮了眼睛,小脸贴在他烫硬的东西上,手扶着他腰胯,倒像是乞怜一般。
缓缓吐了一口气,她敛着眼,实在羞得不成,又不动了。
景晏瞥见桌上那雪镇葡萄,临时起意,将两只手指蘸了残雪,抖净了,落在了眼下人的身上。刚一落下,便觉出那人一抖,哼唧着叫了一声,连尾音儿都带着颤。
只这一下,她便僵住不动。
她蒙着眼,看不见景晏的表情,却听见他的笑声。
景晏半眯起眼睛浅笑,倒不急色,只捏了那条罗裙上的碎布在指间绕,片刻,俯身用这布条蒙了她的双眼。
她不动,景晏也不动,她不敢往上看,景晏却一刻不缓地盯着她。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任凭她如何耗着,也是逃不过的。
景晏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不说话,十指梳理她鬓边碎发,趁着掖在耳后的空档,还不忘搔刮她的耳廓。
元元一肚子的闷气,此刻一点说不出,知道自己今天是必定败给他了,索性横下心,拽住他亵裤的两侧,一点点往下褪。有外袍盖住时还看不出来,此刻只隔着一层薄绸,才看见那处已是若隐若现,饱满鼓胀的一团,方才被他攥着手摸上去,因着羞,只囫囵地摸了个大概,与此刻近在咫尺,又是不同的。
景晏坐着,她跪着,这副样子要多浪荡有多浪荡,眼前漆黑一片,架不住脑子里浮想联翩。
景晏半是安抚半是戏
手也没就此闲着,刚离了她的脑后,就扯松了她的衣襟,腰带不须解便松落下来,飘飘然落在地上。
她含着身子,双手捉了景晏还在作乱的手腕:别...别......
他的手还凉着,这一下捏得她浑身激灵,倒像是遭了雷一般,连声音都变了调,又倒在他身上,什么也顾不上,轻促地吟哦。
她两手抵在他腹部,像是推拒,却又紧紧揪着他衣襟,声音细如蚊蝇:哪怕将灯熄了也好。
耳中更听见他低哑的笑声,似乎在她上方,葡萄味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扑在她额头,竟又让她有些腿软。
她的王爷不搭茬,摸了摸她的脑后,忽又扣着她脖梗,手下发力将她搂了过来。
又不是没见过。景晏抱着臂,剥了颗葡萄,什么臊人说什么,要说凑得这么近,倒真是没见过。
元元,你拉不下脸来看,本王体恤你。他将布条在她脑后束了结,指尖顺势划过她的脸,落在唇瓣儿上,拨弄了一下,续道,本王却是要看着你的。
这份儿上,傻子也听得明白他要什么,可元元从没这样过往日虽也是由着他瞎折腾,但总还算是规规矩矩,没见过那些磨人的手段。她早知道景晏是个不老实的,但招式没用到她身上,她也没什么实感。原来景晏跟她说,说自己对她心慈手软,她心里不以为意,可如今,这人被她惹恼了,铁了心要调理她,她才知道自己过去是撞了大运。
元元脑中昏昏沉沉的,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小衣都没守住,袒露着身子跪在他面前。稍作想象,便觉得那画面分外香艳,一时间不可自持地喘息起来。
景晏低眼瞧着,她咬着唇,唇瓣是粉艳艳的,仰着脸,脸蛋是红扑扑的。细长的脖子连着平滑的肩,再往下,圆润可爱的胸脯倒像是两只春桃,桃尖儿处最是红嫩,明明是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模样,架不住那主人一脸清纯无辜。
随着他的撩拨,元元像是着了火,直将脑子里那根弦给融断了,下意识将脸深埋下去,却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今这是个什么姿势。
脸红成这样,身上倒是白腻的很。景晏抽出手,倒真将她当作了画布,手指作了画笔,顺着锁骨往下画,画到胸脯上,笔触突地复杂起来,挥毫几番,问,猜猜,画的什么?
这下倒被景晏按住了手,笑眯眯地勾起她的脸,问:慢吞吞的,磨蹭什么?
僵持了片刻,元元咬着唇,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两手颤巍巍地撩开他的外袍,解开了夹衣,又去解里衣。
她蹭了一下腿,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今天这一出着实荒唐,可任凭她如何不想承认,她在这荒唐里,一半是委屈,余下一半,竟是点不可言说的难耐。
王爷......她声音里都带了些许哭腔,揪着他的袖子发抖。眼前看不见,别处倒敏锐了许多,她轻轻偏过头,追逐景晏逡巡她面颊的指尖,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烫的像要烧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