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凯勒尔从他身上下来，看着希洛收起沾满草叶的长袍。
凯勒尔哪里知道希洛看似打量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他腹部下的新东西——它与希洛甚至比凯勒尔的关系更加复杂。希洛能够清楚地察觉到那里面的一系列变化。新生命甚至比凯勒尔对外界变化更加敏感，仅仅是温度稍有下降，它就已经开始抗议了。
“都出奶了。”希洛咬住一边肿胀的乳头细细含吮，手绕到他背后一下下拨弄毛茸茸的尾巴尖，“还说不是小母牛？”
河水很清，能看见小鱼在脚趾间钻来钻去。阳光折了石头上的纹路。水下的尾巴推起阵阵水波。虽是暖阳天，水还有些冰凉。凯勒尔浑然意识不到怀孕的身体与他少时打架的那些时日根本不可比，没一会就开始打哆嗦。
不在这里做。”希洛拨弄两下铃铛，里面滚动清脆的叮当声，“你也得答应我一点什么。”
好久不见，他竟然快把这东西忘了。诅咒的再次启动只能证明一件事：自然之灵已经积蓄了相当多的能量，开始形成自己的意识。换言之，快到它出生的时候了。
“冷？”
“先回去吧。”
他才不要为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东西拂了凯勒尔今天主动求欢的兴致。
凯勒尔不做声，搭着他胳膊从水里起来。就在希洛要去替他拿衣服的时候，忽然被青年摁在了地上。
本来奶孔被往外吮吸的快感就已经极要性命，加上希洛还抓着他尾巴不放，凯勒尔一瞬间夹紧身体，挤得希洛差点当场缴械。
趴着躺着对挺着肚子的青年身体都不太舒服。希洛扶着他的腰，让他跪在草地上，慢慢向下坐。熟悉的软肉被慢慢撑开，流着水舔舐被男人的性器。顾虑到腹中的胎儿，希洛初先还浅浅试探，然而凯勒尔很快就被他若有若无的撩拨蹭得痒得受不了，将他推倒在草地上前前后后摆起了腰。
“快给我……”只要得不到魔力的喂养，运转的诅咒就一直不会停下，青年急红了眼，更加用力地讨好他的性器。
孕期里的花径较之平日更加湿热柔软，很快就止不住落下情欲的水珠。黏稠的液体混着河水滴落在草地里，催开了一小片野花。希洛正欲解开裤子，却扫见凯勒尔腹部皮肤下暗藏的银色流纹。
唇上压住熟悉的触感。凯勒尔不太常主动。希洛讶异之余来不及多想，勾着他便探进舌头细细品了个遍。
然而流纹只是像电流般倏然轻轻闪动两下，便再度归于沉寂。它还不够强大，不足以将零散的力量凝聚成一个可以灵活运转的整体。希洛眉头稍沉，又很快松开。
青年眼眶微红，浑然忘我地呻吟着。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身体摆动一甩一甩，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凯勒尔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但他想不出来问题在哪。
“我没有！”凯勒尔只来得及迅速地反驳，便被希洛手上猛然加重的力度刺激得发抖，“真、真的是它、啊……”
凯勒尔发誓他下次绝对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虽然他在希洛身上已经吃了很多次亏，却还是不听话不长记性。不明白希洛才懒得跟人做什么公平交易，脑子里全是阴人的东西。
“怎么了？”一吻毕，凯勒尔伏在他身上半天没动弹。希洛疑惑，伸手抬起他下巴。
希洛难得享受他的主动服务，抬手拨弄他脖颈上的铃铛。“叫得真浪。”他食指插入项圈缝隙轻勾，就让凯勒尔伏低身子弓着腰同他接吻，“让人家听到，肯定会以为是哪家农户走丢了的小母牛。”
“不、不是……”凯勒尔脑子被情热冲得昏昏沉沉，无意识地反驳他的荤话。然而欲望在身体中不断发酵膨胀，从肌肤每个毛孔里向外溢，就连胸前也开始不自觉地溢出乳汁。
希洛懒得脱他衣服是因为早就在等着他自己脱。刚刚被乳汁沾湿的胸口还腻着，十分不适。凯勒尔不得不脱掉上衣丢到一旁，背过身去躲开岸边希洛玩味的视线。
希洛手探下去，果不其然摸到湿淋淋的一片。他刚以为那是从河里起来时带上来的水珠，现在却已经有了些温度。稍微抽插两下，凯勒尔就在他肩上小声哼哼，甚至主动扭腰让手指探得深一些。尾巴随着他的身体甩来甩去拍打希洛小腿。
一只手突然抵在背后。
“去洗澡啊。”
希洛知道这口粮是必须喂的，但他又不乐意让里
熟悉的魔力自脊柱传入身体流通四肢百骸，很快驱散了寒意。希洛的魔力别的功效不提，治愈能力一流，能将身体最快调整到平衡状态。
“起来吧。”希洛拍拍手，“我们该走了。”
“它、它说……”凯勒尔抓住他的手，打着颤放在肚子上“想要……”
“你想要就直说。”希洛两指伸进去抠弄，另一只手夹着花蒂轻扯，“不要用它当借口。”
这挺奇怪。按理说他跟希洛做过无数遍了，早就不该害这点羞。但每次一看到老狐狸得逞的表情，他都一阵气结，就想故意恶心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