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简单,甚至简单得平凡,讲一个叫西的警官,在经历丧子,妻子绝症,同事一死一残后,决定带着妻子进行人生中最后的旅行。
日语花火就是烟花的意思,烟花只有一瞬间的绽放,随即就消逝,但至少也曾绽放过。比喻主角生命中有过一刹那的光辉,虽然短暂,但有过灿烂,就没有遗憾。
电影最后的音乐随着两声枪响停止,池一哭了。
这部电影柏浔看过很多次都没哭,看着池一流泪,他眼睛也湿了,吻着池一眼角的泪:“池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池一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里,眨着眼睛在手机上打字:“以后……你进去等。”
九月的街头,桂花开了,香甜的气味丝丝缕缕地蔓延,闻着心里都变甜了。
打开车门,柏浔带着池一走进了一家私人心理诊疗所,医生姓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长得很温和,说话也一样,池一在门外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不安地握着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杯子的边缘被他咬得皱皱巴巴的。
“先生,别紧张哦,放松些啦。”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传来,他抬头一看,好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想礼貌地笑一笑,可发现笑不出来,扭过头又看向那扇门,那里面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抓住柏浔的手,让他带自己走。他根本不想来看什么心理医生,也不需要心理疏导,他唯一的解药就是柏浔,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只要……他忽然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本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的,可他偏偏不放过他,苦苦纠缠着他,害得他现在完全离不开他!
他慌张了,慌张得视线都模糊了,想就这么逃走,可他除了他的身边,还能逃去哪里呢?如果柏浔再次离开他的话,他还能活下去吗?他惊恐地想,心都被戳了几个窟窿似的疼。
“啊……”他不受控制地痛哭起来。
张秘书立刻去敲门叫人,柏浔几乎是冲了出来,抱着满脸眼泪哭得零零落落的池一,不停地哄小孩儿似的哄他:“池一不哭啊,不哭。”
一碰到柏浔,池一就像见了水的鱼,扑腾着身子融进水里,安稳了、放松了,也活过来了。
“怎么了?”等他平静下来,柏浔才摸着他的脸问。
池一当然不可能开口回答他,只是把头埋进他怀里,可怜地抽噎着。
捋了捋他的背,感觉到他乖顺地放松后,柏浔又说:“现在去看医生好不好?我就在门外等你。”
肩上的手捏紧了,池一无力地叫着:“哥……哥……”
“我在。”那把沙哑的嗓子叫得柏浔心痛,恨不得立刻就带着他远去,去一个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他强忍着痛把他放开,擦干了他的眼泪:“去看医生,我就在这等你。”
池一不愿意,他摇着头,抓紧了柏浔的衣服不跟他分开,柏浔没了办法,却又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这么抗拒的,握着他的手,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听话好不好,一小会就好了,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
池一显然心动了,他抬起那双泪光淋漓的眼,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朵迎风摇曳的花,看得柏浔心都碎了,他没犹豫,直接轻轻地含住那朵花,让他无忧无虑地绽放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好吗?”
池一点头,乖乖地跟他站起来,走进那间诊室,坐在陌生的椅子上,他不安地攥紧了柏浔的手指,在柏浔的安抚中,只松开了一下,柏浔就抽手离开了。
门合上的瞬间,他听到了心底的悲鸣。
蒋医生笑得很和蔼:“不用怕,你哥哥都跟我说了,现在我要你彻底放松……”
隔着一扇门,两个人都在煎熬着,柏浔的手焦灼地交握了无数次,手心都汗湿了,池一看不到他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那一刻他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一秒钟了。治疗其实是有一个小时,他不敢想象,池一怎么度过,自己又怎么度过。
蒋医生的话语回荡在耳旁:“他这种后天心理因素导致的失语是可以恢复的,最主要的是让他放下心结,成功疏导后再慢慢尝试开口说话。”
“不过,他能说简单的字,这也算是个好兆头,应该是可以恢复的。”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长过,他的焦灼、他的思念都被拉扯长了,透过那扇门,他仿佛看见了池一哭泣的脸,差一点,他就要按捺不住自己,冲过去打开那扇门,抱紧他,心才安稳。
漫长得他都要耐不住了,刚好到点,那扇门打开,他飞奔着过去,池一泪眼朦胧地扑过来,柏浔抱住他,像抱一枝从枝头折下来的花、一朵飘忽不定的云,自己就是他永远的归宿:“好了,我们回家。”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个新来的工作人员拉着张秘书,满脸惊讶又兴奋,没见过稀奇似的:“我的天啊!刚刚这帅哥是亲了另外一位的吧?”
心理疏导嘛,什么没见过,不过是同性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张秘书淡定地说:“是的,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