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去吧去吧。老人笑着说。
老人想起什么，又说：你有男朋友吗？
原本靠着橱窗的书架被挪开，放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树枝上沉甸甸地挂着他踩着梯子亲手放上去的铃铛和小饰品。
赵方舟又和方经理谈了一次，双方很快谈拢。
在这儿做兼职吗？江渝说。
大二能拿到奖学金和助学金，她倒不是太担心。
这份工作加上周末在书店的兼职，应该可以攒够下半学期的生活费。
赵方舟从经理办公室出来，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江渝。
收银台后一位两鬓斑白，却中气十足的老人对赵方舟说道，我也早点回家陪我老伴儿。
年轻的时候我们去欧洲旅游，正好赶上圣诞节，她高兴地不得了，回来好些天都念念不忘。老人面带微笑，忆起往昔。
她需要这份兼职，但这样一来，要欠江渝一个人情了。
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会下午四点多，她推门进去，店里没什么人。
好的邢爷爷。赵方舟应。
楼上楼下的墙上都粘了雪花贴纸，书架里的空隙放了圣诞老人的摆件。
老人又笑说：往年都是在家过，这是我第一次想起来布置书店，一会儿她来接我回家，看到这些指定高兴。
离开北江的那一天，她跟他说了分手，删
赵方舟出了文渊书店，拐到前面一条街，果然找到一家叫MILO SUN的西餐厅。
这样啊。江渝低头略想了下，说：你先别走，在这等我一会儿。
这天正好是周六，赵方舟在书店。
还没呢。赵方舟说。
你好，我想应聘。赵方舟表明来意。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江渝笑说：我跟经理不熟，但这家店是我表姐和表姐夫开的。
赵方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浪漫故事，也跟着笑。
雪在阳光下融化，气温又低了几度。
老人听完又说了什么，赵方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脑子嗡嗡的，那个被刻意压在心里的名字又蠢蠢欲动着往心口上浮。
门口放着一个立牌，上面写着招聘，赵方舟看了看，职位后面没有写明时间。
赵方舟讶然。
赵方舟面上一喜：那我现在过去看看，谢谢邢爷爷。
嘉益冬天的雪很少，总是轻飘飘地下一会儿，就没了。
小赵啊，今天天冷，没什么人，你收拾完那块儿就回去吧。
她想了想说：学长，多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邢爷爷老顽童一般嘿嘿一笑：不是我喜欢，是我老伴儿喜欢。
从MILO SUN出来，赵方舟展眉笑了笑。
方舟？你怎么在这儿？江渝看到她，话音都带着偶遇的兴奋。
赵方舟问：学长，你认识经理？
女服务员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好的，请您跟我来。
你往前面那条街上去，那儿新开了家西餐厅，我今儿早上过来的时候瞅见一眼，好像是在招人，你去问问，说不定能行呢。邢爷爷说。
文渊书店倒是暖和，空调暖气开得很足。
从那之后啊，我每年都给她过圣诞节，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倒也不烦，年年一到十二月就盼着这两天。
他还让赵方舟在网上买了许多圣诞贺卡和书签，给每个买书的顾客送一张。
未来可期。
十二月。
赵方舟好奇地问他：邢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过圣诞？
方舟，你过去吧，方经理同意了，你们再谈谈。
临走前，老人又想到什么，叫住她：小赵啊，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找兼职，找着没？
邢爷爷对圣诞节重视非常。文渊书店在他的指挥下被布置的充满圣诞气息。
眨眼到了平安夜。
赵方舟摇摇头：刚和经理谈过了，时间不合适，我做不了。
赵方舟一愣，笑意僵在嘴角，没有。
大学附近的店招学生兼职的挺多的，但大部分都要求半天班或是周末，她时间不行。
说起自己的老伴儿，老人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一个穿着米色毛衣、黑色紧身牛仔裤的女孩正在书架前整理被顾客放乱的书。
看样子是新装修好的，她前一段时间来这条街上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招牌。
哎？小赵啊，
学长。赵方舟打了个招呼说：我来找兼职。
江渝微笑道，至于请我吃饭，不如先欠着吧。
您好，本店五点开始营业，不好意思。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过来。
她周一到周五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来餐厅帮忙，工资按小时算，月结。
大概十分钟后，江渝从经理办公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