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壹推燈壹亮,站在花灑下的男孩壹臉愕然,手裏還握著勃起的陽具,他匆匆轉過身,提起褲子,沖門口的人大吼道:出去!
門口的女孩目瞪口呆,腦海自動把亮燈時刻雙眼所見的畫面剪切出來,反復觀賞,對此,唯壹的形容詞是震撼。
女孩走上前,撓了撓男孩的腰側,俏皮地說:讓我再看看它~
男孩艴然不悅,忿忿地說:江枝歌,出去!
江枝歌粲然壹笑:行,鐘琴歡,我們來日方長。
江枝歌回到家時,仍在回想鐘琴歡握著他的性器的場景。
原來不是不行,可他寧願背著她自個解決,也不願讓她幫忙,甚至不給多看壹眼。
大男人在矜持什麽呢。
剛進家門,江枝歌便聞到壹股尼古丁的味道,從客廳的沙發上飄來。
色澤凝重有不規則蟹爪紋的紫檀木沙發上坐著壹個女人,偏分低盤發,壹身深桃紅色真絲爛花綃曳地薄紗旗袍,腰身緊束,側邊開叉處的縫隙顯露白皙的腿,蓮足塗著深紅色的指甲油。遠遠望去,她像是歌德詩中的野薔薇。
她的五官臉型與江枝歌的頗為相似,瓜子臉,兩葉柳眉,鼻子翹麗,只是雙眸不及江枝歌那般清亮澄澈,眼角的細紋濃妝也蓋不住,臉蛋少了些膠原蛋白,但舉手投足之間多了萬種風情。
她的右手靠著沙發扶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壹根Mild Seven香煙,裊裊的白煙從她朱唇裏吐出,煙霧繚繞間有壹種頹廢的美感。
江枝歌換上拖鞋走過去喚了聲:媽媽。
這個被江枝歌稱作媽媽的女人叫孟妍綺,明明年近半百但看上去更像是江枝歌的姐姐。她有許多頭銜,例如女高音歌唱家、民族聲樂博士、全國政協委員,現在更應該被稱為慈善家,壹年有壹半時間在演出,另壹半的時間做公益,澆灌偏遠山區孩子們的音樂夢想。
手中的煙被壓在煙灰缸中輕輕敲打掐滅,白底蝴蝶采蜜陶瓷煙灰缸已被煙灰覆蓋,殘留六個煙頭。
孟妍綺微笑問道:舍友的生日會怎麽樣?
挺好的,她說壹定不會忘記這個生日。江枝歌的眼珠子無意識地瞥向右上方,撒謊不用打草稿。
孟妍綺站起來:去洗手吃飯吧,今天可是我下廚。
江枝歌揚起壹抹明媚的笑容:哇,好久沒吃媽媽做的菜了,我先換身衣服再敞開肚皮吃。
壹直以來,母女二人都鮮有壹起吃飯的機會,壹個忙事業,壹個忙學業,江枝歌基本由nainai帶大。
孟妍綺做了三個家常菜,糖醋鯉魚、醬爆雞丁、白菜豆腐,都是江枝歌愛吃的。
孟妍綺壹邊夾菜給江枝歌壹邊問她的生活近況,江枝歌回答壹切都好,難題自己能克服。
也是,我女兒從小到大都優秀,不需要我Cao心。
孟妍綺給江枝歌的碗裝滿菜後,就靜靜地端詳她。
江枝歌問:怎麽了?
媽媽想好好看看妳,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比媽媽當年漂亮。
您別笑話我了,在您面前我遜色太多了。
怎麽會,爸媽沒跟妳提過,其實從妳小學開始就有好多叔叔阿姨來說想介紹兒子給妳認識認識,這不最近市長的兒子、上司公司老總的兒子,還有很多音樂人演員都跟我說想和妳交個朋友。以前妳年紀小,讀書要緊,現在可以適當和別人打交道了。
江枝歌放下筷子,思索了壹會後,眼神堅定地說:媽,我有男朋友了,可能他沒有妳說的那些男孩條件那麽好,但我喜歡他。
孟妍綺感到意外和驚喜:我還記得妳初中時氣呼呼地來跟我講,給妳招幾個保鏢,學校裏追妳的男孩子快煩死妳了,妳說妳非常討厭男生。
是那些男生太幼稚了。
女人和女人之間談起感情的事情自然會滔滔不絕,為免口幹,孟妍綺從紅酒櫃上拿出壹瓶波爾多紅酒,江枝歌不喜酒,她便只倒了壹杯給自己。
孟妍綺輕抿了壹口紅酒後說:我以為妳只喜歡鉆研那些文物遺跡,對戀愛沒開竅。看來是時候教教妳男女之事了。
江枝歌心想:媽妳不用教了,他已經教我了,就差真槍實戰了。
說說,什麽樣的男生能博得妳青睞,我還真擔心妳太過單純壹下子就被人騙到手了。
江枝歌低頭,她怎麽好意思告訴媽媽是她主動的,還和對方簽了主奴協議,恐怕會被責備不矜持太隨便所以,這些不能說。
他是A大導演專業的,今年剛畢業,正在往導演的方向發展。
孟妍綺夾斷魚頭,漫不經意地說道:這段感情,別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