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她不愿意和我一起受苦。」曹山小声说。
「不是因为她看我不顺眼，我也瞧不上她我背地里说她，张宁真的配不上你。
不是说你多优秀，而是不能共苦的女朋友难道真值得你去爱吗？」夏瑶提到张宁
就气到不行，她唯一被学生大骂骚屄，就是张宁。在夏瑶眼里，张宁是空有漂亮
外表的皮囊。夏瑶更不明白，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曹山为什么要找张宁做女朋友？
是，她漂亮，身材好。然后呢？难道有这两点就是好女孩了？张宁长得很像全智
贤，身材相貌都像，可她就可以做野蛮女友了吗？
「可，可我真喜欢她」。曹山低着头。
夏瑶看着曹山，乐了，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曹山，你真的还不懂得交朋
友，爱是双方的，你因为有需求，向唐晶施暴，因为张宁的电话，你又抛弃了唐
晶，现在你有困难，一个电话唐晶就过来帮忙，而你最爱的张宁却因为你目前的
条件差一些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觉得谁更值得你喜欢呢？」
「那，那不一样。」曹山嘀咕着
「好，」夏瑶笑笑，她懂。男生都是视觉动物，唐晶是个好女孩又怎样？甘
心为了他献出处女身又怎样？唐晶的容貌和身材和张宁比要逊色好多，这理由就
足够了。如果不是喝了很多酒，如果不是她真的狠反感张宁，夏瑶不会说出下面
这句话。
「那如果我呢？」夏瑶继续问「如果唐晶是我，你会不会为了张宁也对我这
样？」
「啊？」曹山没反应过来，看着夏瑶迷离微醺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不知道。」
「好啦，不逗你玩儿了。喝酒！」夏瑶做豪迈状。曹山的回答显然没有让夏
瑶满意。她怎么不知道曹山喜欢她？可张宁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其他人代替不了的。
送走了唐晶，曹山上了楼，看到夏瑶穿着薄丝纱裙，端着杯咖啡倚靠在门口，
夏夜微风吹过，将她裙摆吹得飘起来，交叉着的两条大白腿是那么的诱人，夏瑶
高挑的身材，慵懒的姿态以及从杯子里飘散出来咖啡的香味，让她看上去风情万
种。
「回来了？」夏瑶笑着问，已经不见醉态。
「啊，刚到车站车就来了。」
夏瑶给了曹山一个优雅的微笑，转身回屋了。
夏夜渐浓，知了也都困得没有了鸣叫。少风的夜晚是一个煎熬，叫人辗转反
侧难以入眠。夏瑶走到窗台，关上窗户，把空调窗机打开，等一会洗澡回来，靠
着制冷后的凉爽，关掉空调就能享受难得的清凉，还不至于被窗机的轰鸣吵得睡
不着觉。
夏瑶端着脸盆走过曹山的屋子，敞开的窗户串起丝丝微风，也带出隐约的音
乐声，他也没睡呢。夏瑶想着，她有点后悔刚才和曹山谈论张宁，没必要，而且
怕会引来曹山的误会，她和张宁有什么可比性呢？她难道真想和曹山有什么更深
的交往吗？没有。
走进浴室，把脸盆放在边上的木凳子上，脱下唯一的睡裙，露出洁白高挑的
裸体，她不经意看到浴室窗外墙上挂着一面３２开书本大小的镜子。她曾和曹山
聊起过曲燕，她知道曲燕是一个很传统、朴实、单纯的学生，虽说海波临近毕业
才把曲燕追到手，但她见过两人亲密无间的爱情。还记得在毕业酒会上，这么多
对学生情侣，只有海波和曲燕敢大声宣布，他们要好上一辈子，要永远在一起，
要在毕业Ｎ年后请大家吃喜糖，这是最质朴又敢于担当的爱情宣言，可怎么才不
到一年，曲燕就背叛了海波，和曹山有了男女之情？后来曹山对她说，那一次和
曲燕的云雨一夜算是机缘巧合，但曲燕对他也有纠结的感情。曹山提到了着面镜
子，是曹山帮助曲燕之后，两人的心照不宣，在曲燕没有和曹山上床之前，洗澡
的时候总会把窗帘拉开一些，露出镜子。
在夏瑶脱衣服的时候，她也听到隔壁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知道，此刻
曹山透过镜子一定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她想了一下，还是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严实，
她不想再给曹山以任何暗示了，她是一个不大懂得拒绝的女人，更对曹山有出乎
师生之情之外另一层懵懵懂懂的好感，但这种好感只能说是喜欢，离爱有很远，
她更不能走出这错误的一步。
曹山躺在床上，想着夏瑶的话，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吗？如果是张宁和
夏瑶比，自己会选谁？这是个太难的选择题了，一个是自己最爱的无人替代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