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湿吻后,他不出意外又硬了起来。年轻人,甚至我可以说他是个初涉情事的年轻人,根本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在我外裤的下沿,他滚烫的性器蹭着我的裤缝摩擦,水光
只把他当做性奴的父亲当然可以接受他的飘忽,但将他当做爱人的我却不可以。
7.
如果是我的父亲,我想父亲或许会赏他几巴掌让他收回那令人不悦的目光,但我不会这么做,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生命之光,因此虽然这灼灼目光使我不适,但我只是取下了他缠绕在脖间的丝巾,然后将丝巾对叠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射在了我的嘴里,满溢的白浊顺着我难以闭合的唇向外泄,我咽下了不少,但仍然无法吞尽,于是我含着他射给我的精液,爬到床头,嘴唇贴紧他的唇,将那些还带着余温的腥液渡进他的嘴中。
他没少吃过我的,但肯定是第一次吃自己的。能够占有他的某种第一次,这个体验令我欣之若狂,在他喉结上下滚动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后,我就着姿势加深了这个吻,此时我与他的嘴里有着同样的气味,我像是与他融为一体一般,唇舌嚅动,全是叙不尽的迤逦缠绵。
虽然尊敬的庭上,甚至我自己的辩护律师都不相信我的这番所言,但我仍要极力声辩我的所言非虚,自十一月的那个黄昏之后,我与他之间的性爱,就不再只是我对他单方面的倾泻,更多的时候,是他进入我——是的,即将阅读到我这段罪行供述的愚蠢的世人们,你们没有看错,我必须在此大声疾呼说出这一不可辩驳的事实,在我后来与他共处的并不漫长的岁月中,一直都是他在用他那根终于出鞘的宝剑狠狠凌略我的肉体,我变成了委身于他之下的下贱货,我在壁炉前浪叫在楼梯间低喘,在阳台上被按低腰身在肮脏的杂物间被污染。
6.
我伸手抚弄上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尚且疲软的阴茎,他被吓了一跳,身体打了个颤,但又意识到或许这只是我情趣的前奏,所以很快安然下来,任凭我搓揉他粉色的挺直的好似绝佳艺术品的下身,他的那里热度惊人,并很快充血肿胀了起来,我很少见到他这样,或者说是从未,在我过往与他交媾的记忆中,他从未到达过高潮,就连勃起都很少见,他只是恰到好处地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来,但真正的他却从未,从未投入过性爱之中。
庄园大部分的角落都曾沾染过我们交媾时的体液。没了父亲与母亲的束缚,庄园内那些奴仆们只是些会呼吸的死物罢了,我很快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与他在一切能想到的地方做爱,客厅壁炉前裹着长毯的赤裸,庄园阳台上无人黄昏的交叠,盘旋楼梯间扶着雕花扶手的喘息,甚至是落满灰尘的就连呼吸都带着浊污的杂物间。
8.
那晚,我蒙住了他的眼睛。我想他心里是清楚的,那是我二十五岁生日的当晚,我没有举办生日宴会,因为他就是属于我的生日礼物,我想他是清楚的,所以在被我蒙上眼睛后,他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做好了准备一般,轻声唤我,“主人。”
这一切都始于那个十一月的傍晚,我二十五岁生日的当晚。
但事实是,我不需要这么做。
我那双空出的无用的双手从下至上地抚摸他的阴囊,他在我口中又涨大了些,我的嘴巴很难将他完全塞下,下颌骨从最初的酸涩逐渐变得麻木,分泌出的津液顺着他塞在我口中的性器往下滑落,但这一切倒起了润滑的作用,因此我更加卖力起来,头像个蠢笨的啄木鸟一样上下颠簸,恳求他填满我空虚的嘴,直至喉咙的深处。
如果不是医生们的请求,我并不愿意将这段往事诉诸笔端。我原本更渴望的是将这一切都带到地底,或者说是地狱,我自知自己不配上天堂,我是地狱的宠儿,是拥抱每一项原罪的孤独赢家。
我用两手包裹住他挺直坚硬的阴茎上下搓动,我没什么经验,只是凭借着本能行事,但这些对于他而言似乎已然足够,很快他的呼吸便愈来愈快,白到半透明的皮肤上泛起珍珠似的粉来,他张口想说点什么,但说出口的话又立刻被断断续续的呻吟所替代,我俯下身,用口舌代替双手含住他,温暖潮湿的口腔的包裹令他叫出了声来,即便是压抑着的,但我却听得清楚,他被覆在床头柱上的双手紧缩成拳,十指蜷缩着内扣,青筋暴起。
我颤抖着手,在他未散尽的余音中解开他丝质衬衫的纽扣,然后是黑色马裤,因为他双腿被绑的原因,马裤是脱到膝盖附近便再难以往下一寸,他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所以缓慢地扭动起身子试图将裤子再往下退却一寸好方便我抬起他的双腿。
汗湿的长发从脑后发带中脱出,我看到细碎的金色发丝落在我的耳畔,这实令我难堪,更难堪的是他躺在床上看向我时那不含一字却又千言万语的眼神。
我不能在此退却,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爱吻他,太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永生都不与他分离,和他共处在时间之外拥吻,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场妄想不是吗,尊敬的庭上,我竟然就连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都要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