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快遞櫃檯把辭呈和手機、筆電寄給百貨公司人資部門。
她知道雷克財大勢大,有心的話終究會找到她,但是不知道會這麼快。
雷克發現門鎖上,他早上離開門沒有鎖,或許她出去。他試著敲門,但是沒有回應。透過窗子看進去,很像是房間的那扇門半開,裡面也不像有人在。襄雅早上放鑰匙和包包的玄關有鑰匙,但他不能確定是不是早上她從包包拿出來的那串。
根據他請的私家偵探調查,她每天下午這個時候都在家,就算去附近送麵包,應該也會騎腳踏車。他朝旁邊查看,腳踏車正孤零零的放在菜園牆邊。
「襄雅。開門。」
「啊!」房子後方傳出小孩子特有尖銳的叫聲。
雷克通過菜園的門往後門跑去。
廚房後門開著,幾個小孩子站在開著的門邊。
雷克趕上前,襄雅倒在廚房地上。中島桌面還有麵粉和製作糕點的材料和用具。
「你是早上那個叔叔。」是襄雅鄰居的小孩。
早上他來到這裡,曾與小孩的母親詢問過襄雅房子的方向。
「讓叔叔看看阿姨怎麼了。」他要孩子們讓出門口。
小孩們好奇又害怕的跟在他身後進到屋子裡。
他小心用手檢查襄雅是否有外傷或骨折,確定沒有才把她身體翻過來。她的臉很紅,身體溫度很高。大小姐果然不習慣這樣的勞動生活。
「雷克……。」
襄雅迷迷糊糊喊的竟是他的名字。
他懷疑襄雅在他和雪莉婚禮上說的是真話,而不只是搞破壞。只是她戴著有寬大帽簷和蕾絲圍繞臉部的帽子,除了他和雪莉以及雪莉的家人對她熟悉到不需要看到臉,只要聽聲音和看她移動的樣子就可以確定是她,沒有其他賓客知道她的身份。襄雅也很快趁亂逃走。
此地沒有醫院,最近的醫院要在需要半天車程的市區,他和許多其他外地人看中這裡的度假屋就是因為寧靜。唯一一位醫生前來出診說她沒有大礙,但是她已經這樣昏睡三天了。
第一晚,他怕她醒來在不熟悉的地方,勉強待在那破屋子。第二晚,他決定她必須在更舒服的地方,她家很可能是讓她生病的主因,那是間灰塵掃不完的老房子不說,房子牆壁晚上會灌風,他也沒有地方能好好休息,更何況他還要工作。特地跑來找她不代表他很閒。他告訴自己擔心弱女子是人之常情。
「太累,可能營養也不夠,身體抵抗力太弱。不要再放任她任性下去。」雷克的私人醫生放下聽筒。
醫生懷疑關襄雅這幾個月體重掉很多,跟過去在報章雜誌上比起來還要弱不禁風。而雷克大老遠把他從澳洲用私人飛機弄到紐西蘭看這種簡單的發燒有點可笑,紐西蘭又不是沒醫生,實在有點可疑。
「我會照顧她。」
雷克知道是自己做的好事。
「她為了應付你,這幾個月應該很辛苦。」醫生仗著是雷克的朋友不太客氣。關襄雅有百貨公司分店在澳洲,和雷克之間商業鬥爭的事搞得人盡皆知。還好雷克的母親已經改嫁冠的是雷克繼父的姓,英國記者沒有追到澳洲。關襄雅逃到紐西蘭想必是希望沒人認得她吧。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你在現場沒看到她搞砸我的婚禮嗎?失敗的商業聯姻讓我用好幾年時間彌補。更不要說我看到雪莉的第一眼就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