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与他的距离。
眼尾已经通红,衬着白皙的身体,满是勾引色欲。
还有啊宁宁想告诉他,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所有,全部。只要是,是他想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我都答应。
我喜欢他,爱他、发了疯似的想要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他。
她慢慢低头抱住他的肩,哭着小声在他耳边说:哥哥,我爱你,我爱你
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脏跳动,每一分血液的滚动,每一寸骨骼的运行。都在疯狂地于她的生命里撰写她热烈,浓郁,让她愿意倾覆一切的爱意。
长久的沉默。只有沈砚的呼吸和是宁轻声抽泣的声音。
沈砚的上半身近乎全裸,是宁光裸的身体毫无顾忌地贴住他,丰满柔软的双乳直接压在他的胸膛上,嫩软的触感。
他听到她在耳边的呼吸声,像昨晚激烈做爱时小声的叫床声,猫咪似的软,勾人。
沈砚叹了口气,他搂着是宁的手臂微微往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喉间溢出两声轻笑,尾音习惯拖长,显得慵懒浪荡。
他轻声道:小哭包。是宠是纵是溺。
是宁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慢从他的肩上半撑起身体,红着眼睛,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一点可怜似的情绪看着他,片刻后,才轻声嘟哝: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声音又软又甜,还有哭久了之后的哑和腻,像极了昨晚被他顶到受不住抱着他的肩轻声求他轻一点慢一点的声音。再就是被因为她的细喘声激起愈加强烈情欲的他更加疯狂占有索取之后咬住他的肩娇媚着哭的声音。
感受到某些情绪的涨起,沈砚闭了闭眼睛,有生之年第一次在心里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他长久地叹息之后,睁开眼,手指触及到她通红的脸,微微用拇指扫了扫了。
而后,指尖,挪到她殷红水润的嘴唇上,色欲而直接地拨弄了一下她方才吻过自己,诉过满腔爱意唇瓣。
语气却很正经,幽深的目光将她看着,视线如蛇将她逡巡。
宝贝,我对小九,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
小九于他,不仅是救命恩人,更是现在这个沈砚所有的地基。若非是她,这具名叫沈砚的躯体,早在多年前的疯狂中死去。
她是师亦友,会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告诉他:我希望你今后能够做到嘉言懿行,倚以致淮,我相信你。也会在他最茫然时,告诉他这山河万里代代光阴,却没有哪一朝哪一代的百姓是真的享受过盛世太平。蛮夷肆掠,契丹图谋不轨,西域包藏祸心。而他生在帝王家,哪怕只能做一点,亦要努力,为天下之海晏河清而努力。她一声嘉淮,将他死死扣在一条正轨上,即使她离开,也没能令他有过多偏差。
如果不是因为她,沈砚在跌落多重地狱时便会承受不住,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对小九,既愧疚,又感激,既觉得无言面对,又感谢能够让他与她相遇。她的存在,既让他感受过曾经缺失的温暖和能绝对安心的依赖,也让他感受过那个年龄远无法承受的,近乎致命的打击和伤害。
对小九的感情是复杂,可沈砚分的清,并且十分明白,什么才是爱。
他就那样任她压在身下,又抱她在怀。看着她明显有些迷惘的表情,骤然笑了下,摆出平日里的放浪形骸,捏了捏她的脸,眯了眯眼道:宝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是宁更加茫然,愣愣地眨了几下眼,有些疑惑:什么误解?
沈砚骤然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扣住她的腰揽着她翻了个身轻易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他半抬了点眉骨,在是宁愈加迷茫的视线中握住她的一只手,拉着她径自越过自己敞开的胸膛,目的明确,直抵他憋得难受的地方。
宝贝感受一下?
眼瞧着是宁触碰到他的灼热之后立刻受惊般地缩回了手,他也没阻止,只是盯着她依然通红,并且逐渐软下去的眼。
声音明明很浪荡,可却像是,含了浓情。
感受到了?啧,来思什么都跟你说,怎么没告诉你,这种事我只跟你做?
是宁的脑子因为他这句话,噼里啪啦地炸开。爆破铲除了所有思绪,一簇一簇的小火花照亮空荡荡的脑袋。她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
你的意思是
什么?
是在说,同她一样,昨晚也是,他的初次么?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那样高的位置,即使了解他再怎么不愿,可是,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一次都没有过呢?皇后,皇上,他们真的能看他如此么?
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她虽自小在青楼长大,见过无数男人来寻欢作乐时的模样,也明白,于他们而言,三妻四妾并不算什么。可她看过那么多讲风月的书,每一本都在牵引她步步走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
她期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自己的哥哥,会喜欢到,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