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我了个大去！
大江东去，大义凛然，大显身手。
大题大做，雕虫大技，非同大可。
“你要干嘛？”我娇弱地哼哼一声。
“嚓啷。”
我又来到床下……
金焰清无情铁壁又准备打捞我。
我：“不用了，我就在这儿躺着，安全。”
金焰清：“不行，也不看看什么时节了。地上多凉。”
我：“我热。”
金焰清：“上|床说话。”
我一个激灵，“不不不不上|床……”
金焰清：“我背对着你睡还不行吗？”
我：“不不不……哎那行。”
我刚挨上床沿，一下想到金焰清另一面躺着豆豆。
我：“金焰清你这禽|兽！豆豆还是个孩砸！你要杀要剐冲我来！”
90
只安静了大约两秒。我几乎摸到了周公的络腮胡。
金焰清：“哥。”
我：……
“我是说如果。如果往后科技进步了，男人生孩子也不是没可能啊。你想想，相爱的男女之间可以有爱的结晶。为什么相爱的男人不可以有？不公平啊。”
这是什么超纲题目！
“生孩子很痛苦的。”我没头没脑来了句。我想到我妈。
金焰清：“哥，你愿意为你心爱的人生孩子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当初我妈就是因为爱我爸，拼死把我生下来，她生了一场大病，直到现在身体都不好。但我爸还是离开了她。‘心爱’这两个字有时候很一厢情愿，还是轻拿轻放的好。”
金焰清一时没有话应答，可能他也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这里。半晌，床的另一侧传来小声的“嘤嘤嘤”。我以为我听错了，一个激灵半直起身子越过金焰清看向豆豆的方向。这小不点儿正蜷成一小团小声呜咽。
“豆豆。”我轻声唤他，把他小脸儿扳过来，果然已经被眼泪鼻涕涂了满脸。
我掐着他腋下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我怀里。
我：“怎么了，怎么哭了？”
豆豆：“是不是因为爸爸妈妈不爱我，所以他们不要我呜呜呜……一定是的，豆豆不可爱，所以爸爸妈妈不爱豆豆……呜呜豆豆是坏孩子……”
他一边哭一边用两只小手拼命抹掉眼泪，一张小脸通红，眼睛下面都有些皴了。我心里如刀绞一般。这个问题，在我的小时候也无数次闯进我的思想里。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占据了我对这个世界乃至周遭所有人的认知。
因为我不可爱，因为我不好，所以爸爸不要我，连带着也不喜欢妈妈。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抚这个小小幼童。仿佛一瞬间我也变小了，变成了和豆豆一般年纪。那时候爸爸离开了家，而妈妈骗我说他出差了。我天天等，夜夜等，直到三四年过去，稍稍长大一点的我才意识到，爸爸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走了。他去做别人的爸爸了。
一只温暖的手拂过我的脸颊，带走些许水痕，我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我无话可说，一边拍着豆豆给他抹泪，一边自己也哭得抽抽噎噎。好久没哭过了。在记忆里，我的哭泣都是无声的，十岁以后都没有像此刻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委屈。
金焰清明显有点儿慌神。我和豆豆一大一小对着他哭，他就算是个定海神针此时也要不行了。
金焰清一会儿瞅瞅我，一会儿看看豆豆，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下去。后来干脆把我俩一搂，全埋进他怀里。
金焰清：“乖，不哭，爸爸在这儿。”
豆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