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含糊地应了一声,困意袭来,怀中又抱着这具健壮且坚实的身躯,望舒不愿再去多想什么了,只想守着这方小天地,这般想着,望舒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望舒含糊不清地“唔”了几声,权作回应。
“你今晚为何要……”宗梧犹豫着缓声道。
黑蛟尾巴猛地拍打汤池水面,溅起数丈高的水帘,打湿了阁顶壁画,夜明珠上坠下一滴水珠,落在望舒眉心。
紧抱着那截蛟躯,仰头发出呜咽声,颈部线条优美且脆弱。
望舒累极了,一动不动仰面躺在汤池边,连摘下眼前的白绸都没力气。
“婚宴被我弄乱了。”望舒闭上眼,轻声道。
望舒身着繁复王袍,头戴玉冠金饰,与宗梧在水霄宫内举办了这惊动三界的婚宴。
不过很快,他们便又开心了起来,原因无他,新王后是个男人,男人无法孕育子嗣,而时间一久,龙君就需要一名继承人。
望舒呼吸间尽是沐浴后清新的男子气息,闻言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成亲?”
一人一蛟便在这温热汤池中肆意纠缠索取。
宗梧俯吻轻吻望舒额角,展臂揽住怀中白皙细腻的身躯,一同入睡。
宗梧抬手略有迟疑,最后仍是轻轻抚上望舒头顶,“没关系,再令择日便是。”
午后。
宗梧抱着望舒进入卧房,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四下寂静,连伺候的人也没留。
他本可控制住情-欲,而望舒却似那撩人的春风,一下下地怂恿他内心压抑许久的火苗,直至灭顶的那一刻。
“我又不打你,跑作甚。”望舒缓缓睁开眼,看着那逆光的英俊男子,笑着道。
“算了,不用告诉我,”望舒忽而出声打断了宗梧的话,“你看咱们都糊里糊涂的,这就够了,不是所有事都要追根究底。”
宗梧却是有些睡不着了。
宗梧轻手轻脚将望舒放入被褥中,望舒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宗梧坐在塌边许久,抬手欲去轻抚望舒面颊,却在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停住了。
望舒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衫勾勒出其纤瘦身形,一手覆在肚腹上,那处现如今依旧平坦,但望舒心如明
宗梧一言不发,只替望舒揭开蒙眼的白绸,又动作轻柔地将其打横抱起,走至屏风边,指尖轻划,二人身上便多了覆体的衣衫。
————————
婚宴之事他倒是不在乎,再另择日就是,但今晚……他们这算是洞房了么?
所有想要看笑话的龙族,第二日统统被打了脸。
本以为婚宴会不了了之,结果一早就被通知今日继续婚宴,所有族众皆须到场。
“我……”
望舒怀孕了。
宗梧头一回感到无所适从。哪怕昔日征战之时腹背受敌,龙族之中内忧外患,他都从未皱过眉。
宗梧“嗯”了一声,望舒不再说话,趴伏在胸梧胸口好似睡熟了,宗梧僵硬着身躯小心挪动,随后轻声道:“我答应过的,我会保护你,我允诺的事,都会做到,正如你所做的一切。”
身为创古龙神的后裔,龙族退让了太多,如今片刻的安稳,就已让他们感恩戴德,宗梧这般激进的君主,注定不受拥戴,自始至终,不过是孤军奋战罢了。
翌日。
望舒一路上昏昏沉沉,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在汤池里胡闹,这下子浑身乏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而现在,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望舒,爱-欲过后本该温存,宗梧却一句话都未曾说。
水帘落下,黑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袒露着健壮身躯的青年男子,男子背部肌肉紧实而鼓贲,犹如一匹骏马,此刻那背上却突兀地多了几道划痕,沁出丝丝血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蛟身却始终不见松懈,望舒终是忍不住求饶,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
二人相牵的手自始至终未曾松开,将一干龙等惊掉了下巴。亦让不少期盼与天庭联姻交好的龙族陷入了沉思。
宗梧太过刚强,对天庭步步紧逼,让一干龙族整日里提心吊胆,若是宗梧娶了天界大公主,待到有了子嗣,自会选择与天庭交好,而那时龙族的地位才得以稳固。
然而这批龙族亦未能高兴太久,因为……
宗梧沉吟片刻,褪了外衫,赤身躺进被褥中,甫一躺好,望舒便像个小狗崽般晃着尾巴便凑上来了,湿-漉-漉-漉的脑袋枕在宗胸的胸口,耳畔传来那坚定而清晰的心跳声。
宗梧先是一惊,随后唇角轻抿,欲抽手而去,孰料望舒却是越握越紧。
明明昨天还对他横眉怒目,今日却好似换了个人般。
不过……他哄骗着宗梧化作原身,与他在水中交-合,却别有一番滋味。
宗梧面色复杂,定定地看着望舒的睡颜,心乱如麻。
倏而,望舒抬手握住了宗梧停滞在半空的手,转而带着抚上自己侧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