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终于忍不住,在床上盯着他微微凸起的小腹问:
“肚子怎么变大了,是不是怀孕了?”
小美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男人盯着他逃避的眼睛,貌似玩笑道:
“是不是怀孕了?”
小美人讨厌地推开他,难过道: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根本不会对我好,我们分手。”
主任心里一痛,觉得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插了一根冰剑,小美人根本不相信他的爱,也不会爱他。男人痛得喘不过气,从后面搂住他的身体,卑微道:
“不要……”
接受他,就必须要接受他的孩子。
后来,小美人的肚子再也藏不住,自己也不好意思在主任面前脱衣服,自从上次向主任提了分手,主任对他好了许多,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小美人很矛盾,贪恋主任的温柔,可是又不敢坦诚,害怕主任将他赶走。被赶怕了,害怕回到孤独无人的角落里,不被任何人爱。
某天下班回家,主任看到小美人乖乖地坐在床上,神情忧郁。男人疑惑地走进卧室,半跪在他面前,用头抵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很温柔问:
“怎么了?是不是老公回家晚了让你不开心?”
小美人害怕地抱住他的头,难过说:
“我怀孕了……”
主任欣喜地抬起头,期待他的坦诚。小美人闭着眼睛不敢看主任的表情,恐惧地撒谎:
“是……是你的……”
主任面如寒霜。那之后主任也没有戳破,又冷落了他一段时间,小美人异常伤心,以为主任根本不期待与他有个孩子,想逼他打胎。
主任不再与他同床,不愿意与他说话,但也没赶他走。终于,小美人受不了,捂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哭哭啼啼指责主任:
“呜呜呜……你根本不爱我……”
主任恼怒地大吼:
“我他妈哪点不爱你了!”
小美人吓得跌坐在沙发上。男人恼怒地揪着自己头发,暴躁地在原地走了一圈,见他丝毫不愿意坦诚,怨恨地盯着他的肚子,终于忍无可忍地摔门而出。
第二天早上主任才回来,男人去酒吧消磨一夜,大醉一场,又哭又笑地趴在吧台上,终于决定回去挑明。回家却发现房间空荡荡,小美人不见了,那只简陋的行李箱也不见了。小美人给他留了纸条:
“再见。”
小美人在主任家白吃白喝住了三个月,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愿意再欺骗主任。可是自己又身无分文,唯有的九万多现金也是主任之前给的,只好厚着脸皮带走。男人崩溃地握着那张纸条,疯狂地给他打电话,却发现小美人连手机也没带。
小美人连夜坐火车离开了,伤心地提着小行李箱去了遥远的小县城,哭泣着逃离心碎地。
被抛弃怕了,害怕主任一回来就会赶他走,还不如自己先离开。小美人大着肚子自己去找房子,中介看他是孕妇,还算好心,为他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处价廉的小套一。小美人就在医院附近住下来,大着肚子找不到工作,就决定先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来再想办法。
小美人计划着产检的钱,生孩子的钱,交房租的钱,以及每个月的生活费,丝毫不敢浪费,过得很节俭。
房子是老式居民楼,破旧又吵闹,但胜在交通方便。小美人每天下楼走两条街就可以买到菜,然后慢吞吞回去,自己做饭。因为没有人照顾,小美人大着肚子过得很辛苦,有时候因为妊娠反应头晕恶心,也没有人陪他说话,心情很是难过。
半夜经常哭醒,抱着越来越大的肚子,难过哭。肚子里的小东西感受到妈妈的抑郁,不安地踢来踢去,小美人努力克制泪水,呜咽着自我安慰:
“呜……呜……妈妈不哭了,宝宝乖……”
过了半个月,主任终于找到他。男人在他走后发了疯,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痛哭着报了警。警察找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排查了所有的车次,又调了许多监控,才找到小美人的所在地。
小县城离B市实在太远,主任疲倦地坐了一天的车才见到他。男人跟随警察敲响了小美人的破旧铁门,看到他可怜憔悴的模样时,当即忍不住哭了出来。小美人呆愣愣站着,被主任抱在怀里,听他哽咽道:
“你怎么不听话就跑出来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小美人还有些不可置信,直到听到警察询问的声音:
“同志,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主任连连点头:
“是……是……”
主任心碎到说不出话,一直紧紧抱着他,小美人还恍如在梦里,巨大的惊讶让他不知所措。直到警察离开,小美人还有些无法相信,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体,见他除了憔悴了一些其他都还好,终于怜爱地吻住他的嘴唇,异常温柔问: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
小美人终于抽噎着哭了出来,男人心痛地搂着他,抱着他沉重的身体坐到房间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