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上写的Acorus calamus,她闻所未闻,依照《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的索引,她才晓得这原来是菖蒲(Sweet flag),温带地区内都有分布,具体在水边沼泽地区,是阿布拉默林油的原料之一。
芭芭芙闻言不由一脸狐疑地打量他:你收藏这个是你需要还是有人需要?
蛇类雄性都有一对阴茎。斯内普揉了揉眉心,试图把重点引开:我屋里的收藏品,不全是花草原料,所以我提醒过你,你还需要去图书馆自己查资料,一本药材大全远远不够。
不会。所以你不用去查了。斯内普长臂一伸,捞走她的笔记本,一把撕下简笔画的一页:目前已知需要用到它的药剂,是由一位东方巫师带来的春药。当然,在他们的观念里,这是壮阳药,在男性身上有奇效。
那些倒刺没有那么硬。斯内普别开视线,总觉着她认真观察另一种雄性动物生殖器的画面十分碍眼:雄蛇不交配时,阴茎会缩回生殖腔内,太过锋利的倒刺,连它自己也会误伤。
别闹!斯内普箍住她的双手:宵禁了,你该回寝室睡觉了。
那我回答没量过。
哇,这对阴茎比邓布利多还老啊!芭芭芙把目光重新放到玻璃瓶内:泡了这么久,还能入药吗?
那我该遗憾一下?芭芭芙眼珠一转,小步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一条手臂:对了,我有些好奇,你自己私下有没有量过
九点四十五分的报时钟声响起时,芭芭芙刚认完一层半,记了满满的十页纸。她放下手中的羽毛笔,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脸,才扭头去看斜后放的斯内普。
好吧。芭芭芙把这只藏在第一层右侧角落里的玻璃瓶小心抱出来,透明的液体中飘着一个像是两条海参长在一起的古怪东西。
你真不回去?斯内普眉间的纹路又一次变深:这里是霍格沃茨,比不得我们在家,自由自在。我觉得我们应该收敛一点。
我就喊西弗勒斯!现在过了宵禁,就是私人时间,可以问私人问题,怎么不能回答了?
我是问,西弗勒斯,你有没有量过你的阴茎多长?芭芭芙说着,眼神不由往他两腿之间落。
谁也不需要,它只是收藏,还是上上任魔药学教授留下的。斯内普点了一下标签上1873的年份:它待在角落里,不被你翻出来,我都不记得了。
恰好斯内普也刚从羊皮纸间抬头:有问题吗?
我不信。芭芭芙翘起一根指头戳中
你可以答疑啊!太好了!芭芭芙招手让他过来看:有一个不认识
我这儿没你的床。
啊?啊!芭芭芙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这是、这是一种有角大蛇的,嗯,生殖器?你用了单数,可是它是两个啊!
她一边走向斯内普一边表述自己的见解:一开始我以为它像它旁边那瓶眼镜蛇百合一样,是一种类动物的魔法植物,但Membrum genitale cornutis serpentis这个名字,我在书里完全找不到。
首先,你的比较对象选的不合适。你应该说,那条水蛇被杀或仅被阉割在邓布利多出生之前。再者,泡入标本溶液并密封的生物体,放置十个世纪也不会变质失效。不过,这件收藏品注定得不到验证了,我今晚要把它送进地下二层的废弃仓库,你不会再在我的办公室看见它了。斯内普一说完,就把玻璃瓶挪到办公桌一侧,拒绝再让芭芭芙靠近它半分,十分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咳,喊我教授。斯内普故作镇定地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这种问题,作为教授,我不会回答你。
你把它拿过来。斯内普坐着不动。
这样啊。芭芭芙点了点头,转身取来笔记本,在空白一页上画了一幅简笔画,虽是寥寥数笔,却已形神具备:我明天一早就去图书馆。有角水蛇是魔法生物,应该很容易查到,不过书上会写它的阴茎有什么药用价值吗?
我不回去了。万一路上被抓到被扣分,那多不好啊!还不如直接在你这儿过夜!
我有你的床啊!
知道啦!芭芭芙凑到玻璃瓶前,用手指描摹着瓶中物,用手掌丈量它的长度:原来水蛇的阴茎是这个样子有五英寸长呢,它本体该多大?哦,还有这么多倒刺,雌蛇肯定很受罪!
听清名字的斯内普立即脸一僵,也来不及阻止,芭芭芙已经把它摆放到他面前,正好压在折磨了一整晚的学生暑假作业上。用黑黝黝的眼睛打量了眼这件绝对是前人遗泽的收藏品,他犹豫了几息,还是讲了实话:它不是植物,是有角水蛇生殖器。
她的尾音被十点的钟声覆盖,斯内普只能让她再重复一遍。
至于阿布拉默林油是什么,她不清楚,眼下也不想探究,再给自己添负担。第一瓶认识到这一步差不多就够了,她写好摘要,戳一个句点,立即转向下一瓶。
这个答案不真诚!谁还没对自己的私处什么样好奇过?芭芭芙抱怨着,忽然一个猛子扑到他身上:算了,我自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