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郑闵泓赶快制止他,连连哄道:“丰影,进森林再脱,这边还有人呢。”
挡不住丰影开心呀。
郑闵泓憋屈地看着风光靓丽却笑得淫荡的老妖怪,心里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上赶着挨操呢,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是你说的,被发现了会被抓走切开肚子,我不想离开你。”
郑闵泓看着他傻乐,自己也忍不住笑眯缝了眼。
但是屋里空间太小了,容不得他这近2米的傻大个舒展腿脚来蹦。
他很好心情地调侃了丰影一句,“那你就给人家‘嘶’回去呗。”
郑闵泓侧目看了眼贴在窗上、兴奋得难以自已的丰影,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似有似无地抚弄他滑腻的脸颊。丰影也很乖顺地靠在他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全然不顾前头司机怪异的眼神。
丰影这下听话地多,坐在原地让郑闵泓给自己一件又一件地套上衣服。
只想给屋里头这娇美人最好的生活,上好的垫材、最新鲜的田鸡野味、定期的温水浴等等,花在丰影身上时,手法刚硬得简直是家里坐拥矿山一样。
工作后,两人很少白日里出过门,郑闵泓还是不太放心。粉毛可以是染的,红眼睛可以是戴美瞳,他那两颗尖尖的獠牙可没得解释了。
丰影问得极天真,这么龌龊的事情被他问得好像是今晚要吃什么一样,稀疏平常。反而把郑闵泓臊得慌,嗔骂了句,“流氓蛇。”
只是郑闵泓并不吃这套了,很冷酷拒绝:“都不可以,没有钱。”
郑闵泓很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不悦地说:“狗吗?又说热又那么黏糊。快起来穿衣服,快点出门,到时候你爱什么姿势什么姿势。”
“好好好。那我们可以去山里烧烤吗?我想吃小白菜啦。可以坐滴滴车吗?我不想做公交车。可以用狗狗式吗?可以进到好深呀。”丰影跟屁虫一样,围在郑闵泓身后喋喋不休。明明生了一副低沉嗓音,偏偏要学人家把声音放得软软的,撒起一把好娇。
“一会儿在外边,只要有人你千万不可以笑,知道了没有?”
“耶!玩水去了!”丰影高兴地恨不得蹦起来。
或许妖怪都一个样,脑子再缺根筋,也能费劲心力长出一副好皮囊。瞧瞧这位哥哥,人类形态下,脸长得是幼齿了点,白生生的脸蛋带着婴儿肥,还生了一对女孩儿都羡慕的圆眼睛。偏生身材高大,手长腿长的一副衣架子,路边摊随便买的T恤短裤都能穿出时下的潮牌感。
他郑闵泓这辈子算是交代在他身上了。
想一想,俩人在一块儿都已经快十年了,时间真快啊。郑闵泓不禁有些感慨。
水库其后还紧靠着一座茂密的森林,即使夏天也是阴冷森然。于是传说便无风自起,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神魔版本都有。
“啊?”丰影皱起眉,“可是公交车好热,而且有人要摸我。”
他似一支箭,在空中划开流畅的抛物线,结实的上半身还是人类的形态,肌肉线条深刻分明,辅着流畅的人鱼线没入到下身;在下半身最敏感处,恰到好处生出浅粉交叠着深粉纹理的蛇鳞——是幻化出来的长长蛇尾。白皙的肤色与白色的蛇尾底色十分和谐
几年没来,越发的破败了。这一处水库在他大二那年发生过命案,有几个小学生顽皮来玩耍,却失足落在了这里头。这原本是刑事案,但随后捞了好几个月都没捞着尸首。明明阀门也未曾开过,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实际上,勤勤恳恳工作这么些年,也不至于真穷,他只是抠。为了省钱,他每天挤很长路线的公交,可以吃最便宜的餐,不抽烟不喝酒更不参加任何聚会,可以为绩效提成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熬到凌晨十二点。
还没稳定时,丰影也曾跟着他四处奔走,因长得俏丽,没早被占便宜。
实际上那年暑假,最爽的就只有这位大哥。那一次事件可以说是郑闵泓毕生难忘的性爱阴影之一,完事后差点就把这家伙给扔臭水沟里淹死。
“我不要。”
盛夏的午后极少人出行,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郑闵泓被这话说得心底一热,不错,孺子可教也,知道不可以离开家长了。他感动地捏了捏丰影气鼓鼓的脸颊,软声道:“傻孩子,什么时候让你吃过苦?刚给你穿衣服时早叫了,这会已经快到了。”说罢,流氓兮兮地一拍他翘臀,“穿鞋,玩水去!”
“那今天要在水里做吗?”
郑闵泓自以为自己便是地狱里爬回来的鬼,从心底就不信这些虚传谣言,又仗着他家老妖怪会点法术,当年才刚事发就敢带蛇来厮混。
一进森林,丰影走一步脱一件,郑闵泓拎着个袋子在后面一件一件地捡。等捡完抬起头来,丰影早已幻变出半蛇的模样,一跃跳入水中。
“为啥?这不是你的绝技么?”
丰影显然还记得这里,水库还远着呢,就激动地上蹿下跳,立马就要宽衣解带回归大自然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