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一改,蝴蝶变桃花,花瓣几朵落在夫子怀中。
毛非立马闭眼,冉青和夏肖骁连声嚷:“有话好好说,莫要脏眼睛!”
“我看帖子里有人说那个人好像是大三的,还是文学社社长。”
无视朱铭叫他名字,毛非编辑到:MOMO门口见。
两人拌着嘴走了。
毛非边喃喃边抱书从教室后门走,门被堵住,来者不善是朱铭。
冉青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喜欢的呢?在追的呢?”
毛非:好。
课间休息十分钟。
不会的问题找老师。
三个人表情服气,夏肖骁适时鼓掌:“你们俩是相声社的吗?”
“不知道...那我要是那女生,我看见这视频之后保准就不干了,再咋追都没得用。”
朱铭暗讽不成反被呛得尴尬,手又揣回兜儿里,反正他也不是真来送锁的。
同学道:“校内网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猜测,说打架的,食物中毒的,还有说两人在比赛看谁吐得多的,都啥脑洞啊。”
毛非说:“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摸留一把钥匙,省得下次费劲儿抡锤子。”
庄周:伯温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诶,你们214火了知道吗?”坐在前排的同学伸手机过来,一段令人不适的视频正在无声播放,“造成这种奇观的原因是什么,跟我们说说呗?”
下课了,冉青把他和夏肖骁的书摞一起放到毛非面前:“我们俩去体育馆。”
“我靠,跨年级的爱恨情仇啊!”
毛非心脏乱跳,干嘛呀这是,怎么又去伯温,他、他还没休养好呢!
毛非比了个“OK”。
毛非还担心庄周会过来捉拿他,多虑了,讲台被男生女生形成的包围圈围住,庄周半伏在讲桌上为他们答疑解惑,压根没空走下讲台。
同学更好奇:“那个人是谁?他想抢什么?”
这节课毛非的心情平静不少,想开了,做都做了射都射了,难道就他一个人爽了吗?凭啥就他自个儿在这抓瞎?
非非:给你发的红包你还没收呢,别忘记了哦!
“叮”一声,毛非掏出手机,庄周回复他了:没课。
夏肖骁抢答:“白珍珍,冉青青。”
锁孔里插着一把钥匙,环上还挂一把。
毛非浑身一凛,汗毛都竖起来了!
目光不再飘来飘去,毛非开始认真听课,他已经落下一课时,有点听不懂,茫茫然,听着听着还是走神了,在笔记本上涂鸦出一个束着发揪揪的长须夫子,旁边再飞上几只简笔蝴蝶,题注:庄周梦蝶。
冉青笑骂:“滚蛋,我们俩有情侣名。”
再看庄周还在讲台上被问问题,毛非便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我们得严肃谈一谈,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有没有课他都要先回寝室放书,总不能就在学校里谈,得要选一个躲人耳目的地方。
“那毛非非同学,你现在是要去销假吗?”
冉青叮嘱:“那你注意避开庄强啊。”
毛非冷着脸:“干嘛?”
上课铃响,毛非悄悄松下一口气,瞥见手机的呼吸灯闪着。
“啧啧,一个是社长,一个是学生会部门副委员,这么精彩的吗?”
毛非干巴巴:“啊。”
毛非乐得不行:“为了和你们整整齐齐,以后要叫我毛非非知道吗?”
“但是庄强没女朋友啊。”
解梦十元一次:当然是喜。
也不知道这个假还能不能销得掉,毕竟代课老师他知道真相。
“总算找到你了,”朱铭穿一身宽松肥大的黑羽绒,很保暖,也把他衬得很臃肿,他像说起玩笑话,“我特意问了你们班的课程表,就是怕你一下课又跑哪儿躲着去了。”
新球鞋就穿在脚上,沾了点雪泥,不碍事,还是很好看。
“啥情侣名?”
“难道是抢老婆?他们俩是情敌?”
“做/爱心虚嘛我这是?”
毛非想,看来假条是用不上了。
毛非贼兮兮的:“你和珍珍有情侣鞋吗?”
这是在回答他“不知是喜是忧”。
毛非嘀咕:“跟打情骂俏似的。”
的?白天叫老师,晚上叫老公,用一张讲学术课题的嘴亲你咬你喊你宝贝儿。
三人不知道咋说。
朱铭收起笑,从兜儿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锁:“说话算话,赔给你的。”
三人无语地望着他,另一个同学也凑过来:“最靠谱的说法就是打架打成这样的,地上不是有一个锤头吗,那个人手持凶器入室抢劫,庄强以孤身之力奋起反抗,然后打到胃痉挛,吐了。”
讲台上问问题的同学也走掉了,教室里只剩下庄周在收拾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