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感觉好点之后就去做早饭了,傅俞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但是烦躁的心情并没有随风飘散,他现在只能盼着快点解封,到时候江黎走了,他就不用看着那个兔崽子年轻的身体想入非非了。
老实说,他还真没有自信能把持得住自己,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Gay,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跟任何人谈过感情,但是不代表没有生理需求。
问题是江黎真的不适合,不可以。真他妈纠结!\t
吃过早饭,江黎看着整顿饭都一言不发的傅俞,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傅俞靠着椅背瞅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哥,你看我能不能跟你睡,我睡相很好,保证不磨牙打呼噜不打扰你休息。你看客厅没有空调,沙发又太软,我的腰以前打篮球就伤过,总是睡沙发腰伤恐怕会复发。”江黎委屈巴巴地说。
傅俞没吭声,抬头看着餐厅的天花板发呆,心里想着:你住客厅腰伤也许会复发,你住卧室我也可能要憋出毛病了。
“哥……”
“行吧。”沙发上睡也的确不是长久之计,想想江黎的腰伤,还是高二那年代表班里参加学校的篮球赛扭伤落下的毛病,而且客厅的确是冷,一到冬天他最发愁的就是半夜醒来去卫生间,冻得上下牙齿直打架。
一些北方人总以为南方四季如春,冬天肯定也不冷,事实上武汉的冬天也很难熬。江风起,穿棉衣,北方还有暖气可以御寒,武汉没有暖气,一到刮风天,简直能冻僵,如果没有空调,不敢想象冬天该怎么过。傅俞一个人住,一吃过晚饭就躲回卧室了,所以也没有准备多余的取暖设备。
虽然不想和江黎近距离接触,可也不能虐待孩子,左思右想,傅俞只能勉强答应。
“真的?太好了!”江黎激动地跳了起来,抱着傅俞的腰就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
傅俞一把推开他,用力擦了擦脸:“你他妈是腊月生的吗?怎么就爱动手动脚的!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火坑里去。”
“哥你忘了吗?我真的是腊月二十四生的,刚过生日没多久呢,哥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江黎安嬉皮笑脸不把傅俞的威胁当回事,他相信傅俞不会在这种时候把他送回去,那个人就是这样,嘴硬心软。
他抱着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跑进卧室,仿佛怕傅俞会反悔一样,整整齐齐摆在傅俞的枕头旁边,拉拉枕巾,一屁股坐在床上,心满意足地笑了。
哈哈,老子又回来了,上了你的床,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傅俞看着江黎得意洋洋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似乎真的引狼入室了。
他苦恼地揉揉眉心,自从这小子上门,就没好事。
真是自己的克星,怎么就那么寸,正好赶上封城呢。这是什么狗屎缘分!
他深呼吸几次,拿起手机给姥姥打电话,姥姥不喜欢住楼房,一直独自住在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闲暇时就侍弄花草,街坊邻里也都是熟人,倒也惬意。
姥姥反复嘱咐他不要出门,又问起他有没有女朋友,他最怕听到这个,一脸生无可恋。
“你也不小了,难道就没有一个看对眼的吗?”
傅俞的眼前闪过一段白生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