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曼殊最喜欢待的房间里。
“曼殊去哪了?”
“去了结她的因果,去她该去的地方。”
“因果?”罗绮云脸色微变,她不是蠢货,牡丹说的意思她能猜到一些。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想了解她的故事。”
“我没有。”罗绮云冷笑,脚下却迈着往前走的步子。
牡丹没笑她口是心非,点了根烟简述起她所知的故事。
曼殊是个生父不详的女人,因为她母亲就是干这一行的,以前也是这条街上的人,在她出生后,她母亲就彻底绝了这行,嫁了一个男人,可惜所托非人。
那个男人表面上是个打工的,实际是个贩子,专门贩白的,那时他还是个小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搭上一条路子就越混越大,他也成了个小老板。他是个很小心的人,谁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干的什么,后来还是曼殊母亲意外中发现他暂时藏在家里的东西,才知道他背地里干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那次意外,曼殊的母亲死了,她在发现藏匿的东西后打算报警,却被那个男人阻止,并让心腹杀了人,而他带着东西离开。等曼殊发现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心腹正对她母亲实施侮辱以及之后的杀害行为,曼殊偷偷报了警,但警察在来的途中遇到车祸,等警察到达时,都结束了。
“那男人挺会演戏,伤心的很真实,年幼的曼殊被她糊弄了过去,心腹也在一周后被发现尸体,直到那个男人发现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把曼殊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时,曼殊才慢慢知道她的继父是一个怎样的狼心狗肺。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她也没同说起。”
这就是曼殊的故事,可以说整一个悲剧,罗绮云听完后,整个人就沉默了,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一点点散去,许久她才开口:“那她……是去杀她继父了吗?”
“算,也不算。”
牡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罗绮云不解,牡丹也没继续说,直到三个月后,她在牡丹身后看到对方手机上的一则新闻才明白过来。
……
“这是你要的东西,”女警将一样东西交给曼殊,看了眼后者身后的门,又看向曼殊,看着她的眼欲言又止。
“多谢。”曼殊接过东西,脚不停地继续往外走,犹带着憎恨的疯狂的眼里掠过一道解脱的释然。
“我送你一程吧。”
曼殊停下步,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意味古怪的笑,“和我一个杀人犯?”
女警神色如常,“干这一行,还冲锋在前的,没几个手上没点颜色,而且你的行为是经过批准。”
“特权呐……真是讽刺呢。”曼殊讥讽了句,便应了,“那就麻烦江警官载我一程。”
车子开的不是很快,穿梭在车流里平平无奇,穿过一条条车水马龙的长街,车子停在了一条颇为清净的街上。
“不进去道个别吗?”
隔着马路是一家店,看名字似乎是家花店,但车子里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尤其是对曼殊而言。
“不用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还进去做什么。”曼殊按下车窗,“永别就该有永别的样子,哭哭啼啼多煞风景。”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你们,当时为何不直接把我抓起来严刑拷问,何必大费周章从我嘴里换取线索?”曼殊回过头,笑盈盈看着女警。
女警不答反问,“你会说吗?”
“当然不会。”曼殊笑道,“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说要亲手杀了他就要亲手了解他,不能亲自了解,那我宁可拖上十年八年,撑到我能杀的那一天。”
她说的话总让人感觉到一股沉重,可从她嘴里出来的口气偏偏轻巧之极。
说完,曼殊又看了眼街对面,便将车窗关上,“走吧,送我一程。”
女警犹豫了下,启动车,车子刚一驶出,从街对面的店里出来一个女人,她看了眼车子离开的方向,便背着挎包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钥匙开了锁,推开门,房间不是很大,一厅一卫一室,厨房就在客厅,半堵墙划出一小片天地。
女警也跟着进了去,她是第一次来这,打量了好一会儿,便指指客厅里饭桌边的椅子,“我可以坐那吗?”
“请便。”曼殊头也不回,解着身上的衣服。
女警拉开椅子坐下,刚一坐下,便听她道;“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吗?”
“嗯……就当是我当初去花语时一分没花的补偿吧。”
曼殊看了眼她,并未说什么,仅笑笑便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水声哗哗传来。
约莫十多分钟后,曼殊出来了,穿着一件纯白的长裙,整个人看去少了一分妖媚,多了一分清爽的素雅。
“有烟吗?”
女警一愣,看看自己衣着,摇摇头,“抱歉,我不吸烟。”
“没意思的机器人。”
女警脸色一黑,并未多言,看着曼殊走进她自己的房间。
女警犹豫了下,跟了进去。曼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