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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凉一页一页,翻得很慢,看的很仔细。
他的青春,他的心思,他的日记,都被一个人不留余地地填满了。
明明是夏天,沈成凉的指尖却很冰,他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他知道那样不对,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它。
如果他在家里把沈成弋给jian了,让沈成弋把他在这个房子的每一处地方都做一遍,这个房子会不会不被卖了?
这个可怖的想法一旦出生,就没有人可以抑制它的生长。
沈成凉啪地合上日记,“我真的是个疯子......”他喃喃。
他在书房走走停停,徘徊,思考。
总感觉书房闷闷的,可是书房明明是大暑时候气温都低于二十五度的房间......沈成凉双眼一黑,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沈成凉醒来的时候,房间很暗,医院的消毒水味,看来他在医院,左手上压着什么东西,还有温度。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不想微小的动静吵醒了那个伏在他身上的人。
沈成凉静静地看着那人。
那人一看他醒了,一开始表情像是松了口气,接着就变脸,一副冷冷的样子。
沈成凉右手还挂着点滴,他抬了抬右胳膊,平静地问,“这是什么?”
“纳洛酮注射ye,治急性尼古丁中毒的。”
沈成凉闭上眼,不再搭理看起来情绪不好的某人。
他也生着气呢。
“你不解释一下吗,抽烟?”某人明显很生气。
沈成凉没说话,当作没听见。
“嗯?”某人紧紧地抓着他的左手。
“爷爷得了什么病,你不知道?”
他们的爷爷是老烟斗,因为抽烟戒不了,得了癌症没的。
沈成凉静静地说,“你不也是,抽烟吗,有什么资格说我?”他今日从客厅的桌上看到烟灰缸,有烟头,洗手间也有倒掉的。
“.....我比你节制!医生说你这抽烟至少从高中开始!你有很大的烟瘾!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沈成弋生气的不只是沈成凉这么糟蹋身体,他更责怪自己没看出他哥抽烟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发现。
沈成凉睁开眼睛,看向那个急得眼红,照顾了他一天的人,那人明显没有休息好。
“你昏迷了一天多,”那人看他睁开眼盯着自己,吐了口气继续说,“现在还不能出院,刚从国外回来你身体有点应激反应。”
“房子卖了吗?”
“你一出院我就卖。”
“不行,不能卖。”沈成凉惨白着一张脸,“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病人,我说不能卖,你就不能卖。”
沈成弋瞪眼,冷冷一笑,“你住院这张翻不了篇儿的,就凭你抽烟我就跟你没完。”
抽烟是一种很好的释放压力大方式,尤其是思而不得的时候,两兄弟都是在用这种方式。
“为什么抽烟?”沈成弋死死看着他。
沈成凉闭口不言。
哥哥跟弟弟耍性子。
“你不提我们就先放一边。”沈成弋起身。
“这么晚了你去哪?”沈成凉问。
“回家。”
沈成凉一惊,“你是不是看了,书房!”
他的日记本还没有收起来!
沈成弋嗯了一声,走了。只留哥哥一个人在病房,他记得,他好像把最后那句,“实在不行迷jian他”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