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等跑到距离无方还有两三步时,她一下子飞扑过来,趴到无方背上,把脸埋着不肯起来。
“怎么啦。”无方半回过头,半歪着头问道。
“我什么都没说出来。”见花闷闷地说。
“没事。下次。”无方拍着她的手安慰说。
舒烟憋着笑看着她俩。她对她们说道,“走,去后山啊。后山怎么走?”
“我带路。”无方回答舒烟道。舒烟把见花从无方背上拉起来,说,“走吧。”
见花点点头,一手拉住无方,一手拉住舒烟,几个人一起往后山方向去了。
后山其实离得很近。从禾株家出门往右转,经过禾林家和禾溪家就到了。后山是当地人对狮子山脚的统称。狮子山脚下住着禾霜家和规安家,也就是见花她家。
大贝和二贝此时正在见花她家外面的空地上骑着马撒欢儿。
大贝老远就看见走过来的几个人。她兴奋地招呼着喊道,“无方!见花!”大贝双腿夹紧马肚子,马儿听话地加速朝大贝指引的方向跑了过去。转眼见到了她们跟前,大贝立刻拉紧缰绳,马儿把速度降了下来,稳稳地停到了她们跟前。
“这是新做的小木马?”无方问道。她拍拍马头。那马儿毫无反应,木木地站在原地。
大贝说,“新做的,特别好。”
大贝的目光扫到舒烟身上,她对舒烟说道,“咦,你是昨天紫桑阿姐救回来的......”
“是我。”舒烟说。
“昨天阿姐抱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死了。”大贝说。
“我没事。”舒烟笑着说。
二贝骑着马赶了过来。
大贝指指舒烟,对二贝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紫桑阿姐救回来的那个人。”
二贝眨巴着圆眼睛瞅了舒烟几下,笑了起来。她对舒烟说,“是你呀。你还好吗?”
舒烟笑着回答她说,“我很好呀。”
大贝拍拍马背,对无方说,“上来试试?我带你溜几圈。”
“好啊。”无方利索地翻身上马,扶住大贝的腰,坐在她身后。见花利索地坐到了二贝身后。舒烟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二贝拍拍自己前面的位置,对舒烟说,“上来啊。”
舒烟学着无方的样子翻身上马,但是她第一次骑马,不得要领,怎么也翻不上去。最后二贝把她拉了上来,双手把她护在自己胸前。舒烟、二贝和见花三个人共乘一匹马。
她们动作慢慢腾腾,把大贝急得要死。
大贝等不及她们,低声嘱咐无方抱紧。她双脚夹紧马肚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阿姐,等等。”二贝有些慌张拉缰绳,夹马肚子,也跟着冲了出去。
大贝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笑着对她们喊道,“快点啊!”
“来了!”二贝回应道。
见花对大贝喊道,“阿姐,有个咬人蜂在你边上飞着呢,快把它赶走!”
咬人蜂是一种毒虫,在皮肤上叮一下,就会红肿疼痛,非常难忍。
大贝立刻慌了神,左看右看,夹马肚子的腿不自觉松了,说道,“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趁着大贝速度降下来的这会儿,二贝她们加速赶超,很快与大贝错马而过。见花对她和无方做了个鬼脸,说道,“骗你的。”
“坏人!”大贝嗔怒道。
“你追上来啊!”见花调皮地道。
“就来!”无方不服气地喊道。
大贝默契地加快了速度。
这几个人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她们玩得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花的阿妈规安过来喊她们吃饭。
规安一早就听到这几个孩子吵吵嚷嚷。眼看快中午了,她们几个还在那里玩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规安等不及她们自觉吃饭,只好出来喊她们。
“吃饭了!”规安喊道。
几个孩子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依然在那里疯跑。
“吃饭!吃饭!”规安重复道。
依然没有反应。
算上见花,规安一共养大过三个孩子。因此对付熊孩子喊吃饭没反应,她一向有绝招。
“吃——饭——!”规安再次喊道。同时,一阵强劲的风随着她喊吃饭的声音向几个熊孩子呼啸而去。后山附近都是草地和树林,这阵风并掀不起什么沙尘。不过,一阵风呼啸过去,她们几个霎时安静了。
“吃饭。”规安说。
“吃饭,吃饭。”见花悄悄地捅捅二贝,二贝立刻调转马头,跟着规安阿妈往她家院子里走去了。
大贝和无方在后面悄悄跟上。
规安今天给孩子们做了一个汤三个菜,还有一篮子面饼。
汤是肥肚汤,用去年风干的猪膘肉吊汤底。
肥腻腻的猪肉经过风干,褪去多余的油脂,变得干硬。这层干枯的外壳在煲汤的时候吸满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