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泽被他说的愣住了,茫然地与他对视了片刻,低头看了看,才如同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将燃了一半的烟按灭了。过了半晌,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就住一晚上。今天太晚了,不想回去,折腾。”
“……我公司呢?”
尽管他早已仔细读过说明书,也知道这个针剂带来的副作用,但沈嘉玉却没想到这后果发作的如此之快。身体因为针剂的注射而深度发情只能算是最初的开胃菜,而之后带来的长期无性高潮才是它最折磨人的地方。如果不去继续使用针剂,他就会陷在如今的状态下,疯狂地想要与不同的男人缠绵苟合,以至于连简单的幻想都能让他淫液横流着,喘息不止地抵达高潮。而若是继续使用针剂、试图用下一波催化来抑制住身体中产生的情欲,不仅身体难以支撑,后续带来的连锁反应更是难以控制。
他站在原地,忍耐地等待了一会儿,等这个人吸完烟,早些离开。可汪明泽脚下却偏偏像是生了根似的,就倚在沙发旁边,看着他将衣服换下来,上楼去挑暂住的卧室。甚至等他安置完一切,又重新下了楼,对方都还留在客厅里,还把外套脱了,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他:“挑好了?”
沈嘉玉垂着眼,拧开了卧室的房门,准备偷偷下楼取
“哪间?”
“是。”对方恭谨地答道。
他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俱是在方才的春梦中淫乱流出的黏腻湿液,滑溜溜地沾了满腿。沈嘉玉又羞又耻地掀开了被子,兀自下了床,去卧室内的浴房,拧开了花洒,将自己置身于热水之下。
大约汪明泽看出来了他的不乐意,道:“怎么,这么讨厌我,连住一晚都不准啊?”
在高潮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男人的脸——
是……汪明泽。
“你……”沈嘉玉滞了滞,忍耐地说,“……能不能别在房间里吸烟。”
他本来以为这个地方只是提供给自己一个人住的牢笼,却没想到汪明泽竟然也一起钻了进来,而且看样子还有要长住下去的意思。他刚刚在二楼走了一遍,西边的卧室正好便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想到接下来还要和眼前这人相处许久,不免一阵心浮气躁,悄悄攥紧了拳。
就算知道连续打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以沈嘉玉的自尊,他断然是做不出敲开汪明泽的卧室、低声下气地恳求对方上自己这种事的。与其被迫承受尊严扫地的耻辱,他宁愿虐待自己的身体。只要等对方离开这栋房子,他再如何发情,也就只是关上屋门,自己解决的事情了。
沈嘉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地从浴缸内站起来,颤抖着将浴袍裹在身上,摸索着准备出门,去寻找被汪明泽放在客厅里的催产针。
他转头上了楼,走进自己的卧室,将房门反锁,兀自躺上了床。
催产针之所以会成为被系统严格控制、甚至一药难求的针剂,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沈嘉玉皱起了眉。
……该打药剂了……
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他实在是遭遇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沈嘉玉的精神极其疲惫,几乎一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但偏偏每个让他缠绵其中的梦,都不是一个能让他平静做下去的美梦。他深陷在身份暴露的恐惧中,看到自己被迫向不同的人张开腿,让对方侵犯自己的身体,而他则只能流泻出下贱的喘息,淫乱地用双腿勾住对方的腰,被男人粗暴地抽送操得不住哭泣求饶。
“……”沈嘉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房子,随意。”
“……嗯。”
“浴室和厨房在一楼,卧房都在二楼。”汪明泽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自己挑一间顺眼的住,我会安排人过来送餐食和打扫房间。你这段时间就呆在这屋子里,哪里都不要去,没问题吧?”
了屋中。
“南边的。”
他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昨日还算平坦的小腹,今日便已经隆起得很明显了,以至于连宽松的衣物都已经不太能遮住那微微隆起的曲线。大约是因为催产剂的副作用,他的身体几乎酸软一片,阴穴不停地翕张收缩,深处的嫩肉推挤着流出黏滑的淫液,一股股地顺着舒张的穴眼朝外冒出。饶是他如何张开双腿,用花洒冲洗自己的会阴,也无法冲洗干净那一片片淌出的透明黏液。反而因为水流的冲击,让他肿胀的阴处微微酥麻,近乎高潮般地喷涌出一大滩汁水,淫秽地溅在了浴室的墙砖上。
“行。”汪明泽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在屋内收拾打扫的管家说,“帮我把箱子放去西边的那间屋子。”
沈嘉玉猛地睁开了眼,坐在床上剧烈地喘气。
这一觉睡得不算好。
“一个月而已,垮不了。”汪明泽低头点了支烟,漫不经心道,“难不成你公司里养了一帮废物?老板临时从公司里消失一个月,连异地办公都搞不定了?”他顿了顿,忽而笑了,又说,“操的心太多,容易早衰。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啊,沈少。”
“……”沈嘉玉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