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白少默每次都坐在末尾
晚宴设在宴会厅。
宴会厅四面敞开，一角放着画着唐仕女游园的屏纱，屏纱后是乐队在演奏。穿着蝶恋花旗袍的侍女侍立在两侧，随时听候吩咐。
为显两家亲密，席间座位并未安排主次。但几乎是下意识的，陆家众人选择了左边的位置，白家众人选择了右边的位置。而白茶，理所应当的坐主位，陆北辰次之。
《史记·田叔列传》有载：上尽召见，与语，汉廷臣毋能出其右者。在古代，以右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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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入座后，杨祁臻发现，这次，白茶的身边换成了白景轩，白廷轩、白竞轩、白少亭、白少默依次次之。
好像，以前每次会谈后用膳，他们那边的座位也是随时发生变化的。
除了……白少默每次都坐在末尾。
有些古怪。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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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这件事的人不止他，陆皖江显然也愣了一下，不过转瞬又是欢颜。
如此场合如此，不能细想。
两人对视一眼后，各自收了心思，尽量融入这场晚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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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白茶的身体，陆北辰特意吩咐后厨不必上酒，只要了鲜榨的茡荠雪梨汁和六安瓜片。席间的菜式也都是家常菜。值得一提的是，压轴菜并非糖醋鲤鱼，而是酸辣土豆丝——这是他之前特意吩咐厨房换的。待菜色全部上齐后，众人均相视一笑。
最先动筷的不是白茶，而是白景轩——他给白茶布菜。与其说是布菜，还不如说是十分注重她的营养搭配。
白家那边似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白廷轩甚至还能对白景轩玩笑两句，让他也替他夹菜，得来他的一个故作不理。
但对陆家这边而言，好像……只有陆北辰还算平常。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异样。
氛围，有那么一瞬的尴尬。
一个白家嫡系居然能在外面放下颜面，如此顺手的做这些，这……叫他们如何不倒吸一口冷气？
杨祁臻也是惊讶的，但更多的，他注意到了白景轩布菜的细节——每盘菜只夹三次，包括那盘酸辣土豆丝。饭前喝汤，饭后十分钟吃了几样水果。
这么重要的场合，好端端的一场酒宴，真的就成了家宴，也是他们生平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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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晚宴结束。
九点多，陆北辰在目送白家众人乘车离去后，终于将心神放松下来——对于此次签约，他最担心的安全问题没有发生在别苑，这已足够。
陆皖江显然是不满这次晚宴的，见车队走远，开始嚷嚷着要喝酒，来个不醉不归。
他一吵嚷，陆乾西等也来了Jing神，相互簇拥着往豫园去时，高声叫陆叔去酒窖里拿酒——
对他们而言，凡人渺渺，醉生梦死，真正的夜晚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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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衡，咱们在这儿闭关快十天了，你弟弟妹妹的高考既然错过了，就别着急回去了吧？”陆乾西高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出来欠打得很。”见杨祁臻微微偏了头，似在思考，陆皖江捅了他一下，显出了十分的幸灾乐祸，“明白就好了，说出来是想拿给我们当乐子吗？”
“……”
得，这件事还真过不去了。
杨祁臻无奈，“喝就是，废话这么多。”这是当他不能喝么？
闻言，陆皖江拍掌叫好，“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今晚非把你喝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