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不仅是他。”她轻轻勾起嘴角提醒道“要记住是我们的前辈们,零君。”
“的确,是我们的前辈。”
就算是彼此间国籍不同,那些因摧毁组织而牺牲、为后来者铺路的人们,都值得被叫上一声“前辈”。
“景光说,他进组织时Tonic已经回到分部,原因是他为组织找到一位优秀的干部。”
他看向她,而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让Tonic返回分部的契机。 他当时的处境就像是站在迷雾笼罩的悬崖上,眼前的雾把全部湮没,他不知道前方有没有桥,但他必须打消Boss的嫌疑返回分部,而我也正愁去哪里寻找打入组织的那架桥。”她喝了口咖啡接着说:“前方有雾,那就把它吹散,前方无桥,那就造一架桥。于是通过蒲先生的关系我联络到了Tonic,顺便偿还了当年欠下的人情。在Tonic的安排下,我救下不小心被卷入党派纠纷的安琪,然后不小心在Vermouth面前使用异能,进而吸引了她的注意。”
“原来如此,党派纠纷与异能暴露是你们安排好的,而能吸引到Vermouth,甚至能让那位先生将充满嫌疑的Tonic放回分部,你的异能……我大概知道了调查的方向。”他摩挲着下巴狭促地看向她。
瞧瞧,什么空子都能钻,笑得像只抢了一盘小鱼干的暹罗猫。
“你要是能查到,我叫你爸爸。”Angostura气结,但又拿他无可奈何,赌气般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结果喝的太急一下子呛住。她接过Bourbon递过来的纸巾,再对方“那还是算了,我还不想太早当爸爸”的隐晦妥协中,瞪了他一眼就算是翻篇了。
她边擦着衣服上的咖啡渍,边说道“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被阿贝点醒后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全是兄长他们安排好的……就跟个傻白萝卜一样,自己往坑里钻。从被设计欠人情与Tonic搭上线,到异能暴露吸引Vermouth的注意,再到在Vermouth的命令下打入港黑成为双面间谍。”她嗤笑一声自嘲道:“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你刚刚说,为了给策划好的“局”画上更圆满的句号,所以三年前的那场爆炸不是他们安排的,而是……”
“没错,我故意的。任谁都不愿被当作提线木偶,总要让这帮喜欢操纵别人的家伙体验下玩脱了的感觉。”
Bourbon注视着对面笑得一派烂漫黑化般的女人心中暗叹,这女人惹不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在他内心波澜起伏的时候,她接着说道:“明面上我是在三年前加入组织的,实际上是在大二,入组织的测试内容是得到当时的港黑首领心腹森鸥外的信任,进而获取他的情报。最初与组织进行军火谈判并说服那位先生签下协议的就是森先生。那位先生对森先生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很感兴趣,有传言说她是当年那场人工异能实验的完成品。”
他听到她的话后,心中有些疑惑,他的猜想似乎一下子被推翻了,似乎是因为面对着能信任的人,精神不再需要紧绷,他面色是也显现出来几分疑惑。
“怎么了?”
“不,没什么,你继续吧。”他摇摇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之后就没什么了,先是Tonic回归分部顶替了Truth,我将诈死的锅丢给森先生。再是在Truth要调查到Rye与Tonic的身份时,将他反杀。”她叹了口气,“却没想到他给Tonic设下陷阱,只要跳进去就能拿到记录着中华分部所有成员真实信息的名单,一举歼灭分部……Tonic,林先生他当然会跳。只可惜,我终究只是个临时的帮手,算不上是他的伙伴。他于我虽是如师如父,但我最终还是没能得到他的信任。他没告诉我他的计划,甚至还在事发前把我调走。”
她苦涩地笑了笑,让他心生不忍,于是劝道:“换个角度想想,你是他带进组织的,一旦事发必先受怀疑。他不想让你知晓过多,何尝不是种保护。”
“我知道,但他哪怕提前给我个微不足道的提示,安琪也不会——”
“你会坐视不管吗?”
他打断了她的话,她注视着他灰蓝色的双眼。
“如果他告诉你,你真的会坐视不管吗?”
他的眼中一派认真,里面闪烁的光就和那个雪天一样刺痛的耀眼,她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半晌,放在桌下的双手在Bourbon看不见的角度用力握成拳状。
“可这也太残忍了。”
目送着亲友慨然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一个人被停留在原地,的确是残忍,但……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Bourbon站起身,像小时候般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劝诫道:“在选择这条路时,你就该把个人感情放下。别再让过去束缚着你,是时候把他们遗忘了,玛丽亚。”
“我去续杯,顺便再点些东西。”这么说着,他拾起二人喝净了的咖啡杯,朝外侧的吧台走去,暂时留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