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
阿斯托利亚在自己的驱赶下,进了寝室,临走前又饱含同情和轻视的看了她一眼。
“发生什么了?”
在批完一大堆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的蠢货的作业之后,便开始专注的面对装满恶心魔药材料的瓶瓶罐罐,并在空的剂管中滴加复杂的魔药成分。
斯内普抬头望着他:“我想我快要弄清楚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忙,毕竟我想霍格沃兹没有谁能比你更了解这个灭绝物种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弗立维再一次的肯定道:“我确定我没看错人,只是还想再确定一下。”
她听见声音以后转头望过来。
斯内普在心里把德拉科又骂了一顿,发誓这次一定要告诉卢修斯·马尔福他儿子在学校掺和的蠢事。他深吸一口气:
现在的学生真是以各种不可思议方式的卖弄风骚、发泄着旺盛多余的情感。斯内普内心狭隘的感叹道。
“根本不可能有人变成龙,”斯内普反驳道:“没有这种案例。”
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阴沉的办公室,地下湿冷,他却连炉火也没开。
斯内普眉头皱了皱。
“弗立维,这是我的学生给我的,并且他向我发誓这跟他和学校其他人没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是你学生身上的?”
一条巨大的翠绿色蛇怪的头颅——有石像的头那么大,在他们面前展现。蛇的眼睛和面颊被咬的支离破碎,下半身被啃的只剩下一截短短的尾巴。
“斯内普,”弗立维恳切的说道:“这对我很重要。”
斯内普冷哼起来。
女生盥洗室被破坏殆尽、教室有不同程度的波及。在盥洗室扎着两只辫子的幽灵桃金娘正默默哭泣着,不肯回答任何问题。只是一昧的哭着说:“好过分……”
这个学生令她印象深刻。
随即又发现了一个学生。
甚至还有可怜和同情。
正在这时,他们听见了,女生剧烈的尖叫。
再
哦,可真够恶心的。他都恶心的想吐了。
斯内普顿了顿,冷笑道:“我想也许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希望没有哪个学生蠢到长龙鳞和尾巴不告诉教授,准备等着它自己长回去呢。”
阿斯托利亚在斯内普发声前,就穿着单薄的睡衣毫不在意地透过古堡的窗户凝视窗外什么都没有的黑色深夜。
弗立维同意了。
“你我都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症状,活龙是可以通过各种渠道传染症状。但是症状也根本不是这样,阿密斯钠溶液呈浅粉、逐化白灰,这是新生长的很快的龙细胞,分明是一个人快要变成龙了,并且……”弗立维说道:“我也在你之前见过鳞片,她是我的学生。”
而现在是冬天。
数不清的冲突,彼此恨得牙痒痒,便蠢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此时夜深露重,弗立维披了件厚重的袍子,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说到底,他有什么好被可怜的?
斯内普忽然又想到些什么:“露丝·卡奥的《动物并症》里提过一种几近于诅咒的强大咒术,叫血魔咒,能将人变成巨蛇,中了此咒的人能在人与巨蛇中来回切换,但最终会变成一条巨蛇。”也难保没有能将人完全变成龙的咒术,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斯内普毫不犹豫的以就寝时间外出闲逛扣了她十分,即使她属于斯莱特林。
瞧,又是这种眼神。
“是的,我想它是及其类似于血魔咒的,”弗立维叹了口气:“这事关我的学生。”
黑血遍地,毒牙接触的地面被腐蚀的很严重,血与毒液里有旧纸的碎片。
“啊!!!!”
“我是为上次的事情而来的。”弗立维说道:“阿庞蒂斯的龙鳞。”
当他们到达声音的源头——二楼走廊的时候,被这种景象所惊呆了。
看来,斯莱特林不止有两个没脑子夜游的蠢货,除了马尔福和扎比克,怕是还要加上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小姐,现在是赏月时间吗?今晚可是一颗星星都没有呢。”斯内普惯常阴阳怪调。
斯内普同弗立维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持魔杖出门上楼。
“明天我们把人都叫来,把这件事弄清楚,然后把那个学生送去圣戈芒治疗。”
“斯内普教授?”他戴着一副小眼镜:“我就知道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
真搞不懂她的脑子里塞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居然开始可怜同情他了。
燃着浓浓中二之魂、目空一切,犯了年轻自我的蠢病,那双眼里……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些不太好的回忆。
“先生?”斯内普见是弗立维,勉强的停下来还算和善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弗立维眯眼问:“我想知道是哪个学生患上了这种症状,像你说的尾脊生长、鳞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