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妳以為,名聲可以飽肚?」
「唔嗯」津縮了縮肩膀,「對不起」
一陣晚風襲來,風聲颯颯,無數樹葉飄落,片片樹葉帶著淡淡螢光,飛舞在漫山林間,優雅繽紛。
「那不然我去拿水過來。」
「神靈的祝福?真的嗎?」依偎著男人,津伸出併攏雙掌,接住一片飄落的晶光,喜中有自卑,自己真的有資格受祝福嗎?
「傻子,妳的身份我會不知道嗎?」男人依舊沒睜眼。
「謝什麼,我又沒做什麼!」津收緊了雙臂,抓皺了莫狄納的衣物,顯出緊繃,囁嚅:「我才想跟你說對不起我的身分讓你困擾了就是關於坦納多還有我和桀的關係」
「放輕鬆嘛死不了。」莫狄納索性抱住她,用力往後一倒,雙雙躺到了地面上,「給我抱抱就好」
「你什麼意思嘛!可惡!」津生氣嘟嘴。
「對,一種舒緩麻醉劑,不然等全身管脈抽痛起來會很要命。嘶」莫狄納身子突然一顫,咬牙抽氣,手臂不自覺勒緊了女人纖細的肩頸,看來已經很痛了。
「我有點後悔了真不該鼓勵你去」原來,輸能的後座力現在才要開始發威啊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還出餿主意,津很懊惱。
色大膽小怕狗咬,區區個女朋友就將他吃得死死的,需要這般嚴謹,不禁心裡冷笑,語帶嘲諷,開導道:「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伺候著又沒什麼,你又是一個堂堂大族的尊王,伴侶多很正常,不用急著拒絕啊」
莫狄納眼裡全是溫柔笑意,說:「妳在沐月湖時跟我說過,在坦納多『夫妻』是想要走一輩子的關係。」他捧住她的臉,拉向自己,親吻了驚呆微張的唇:「我想要和妳成為『夫妻』。」
「呃?是不能啊」津有點糊塗了,「可是這兩
「小津」莫狄納閉著眼發出低喃。
「可是我我並不是清白之身這樣對你很不公平。而且,你是王,會嚴重影響你的名聲。」津說得很心虛。
「嗯不會有事。魔麻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所以軀體會像喝醉酒那樣有點不受控制。」
「輸能這種事,要是身體不夠強壯,恐怕得要躺在床上好幾天了。」
「不要。」
「魔麻?」津想起了輸能前那杯詭異的黑色飲料。
妻子?津原本黯淡的眼睛眸光爍動。
「你還好嗎?」耳邊是男人吃力的喘息,津擔心的仰頭望向他。
津羞赧的猛推他,卻被男人手臂夾得更緊,他明明是在對賽德芬說話,眼睛卻是看著她。「以我現在的能力,養活一群女人確實不難,但,要有良好的關係,卻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魔瑚叢溝通者,等於和神靈相通的靈媒?」津問。
「妳是我莫狄納的『妻子』。」莫狄納抬眸看著她,用了口音很重的坦納多語,生疏唸出了「妻子」二字。
「呵呵呵沒關係,我們到時候再聊。」賽德芬呵呵乾笑,找臺階給自己下。
「嗯。傳說與魔瑚共生的微靈生是神靈聯繫的媒介。那些光芒都來自靈生。」莫狄納不懂津的哀愁,自顧自解說著。
津抱緊他在懷裡,像抱緊大孩子。
「不謝謝妳的推動。我還滿高興的!」莫狄納的心情很好,他將臉埋在女人頸部,整個人放軟壓在她身上。嘴裡呼出燙灼的氣息,噴在津的鎖骨處,他的體溫很高,算是一種發炎反應吧!
「我們那邊坐一下」津覺得情況不太理想,急忙扶著他到一樹幹旁坐下,她跪在男人身邊,讓他靠著自己肩膀休息。冰涼的手摸著莫狄納滾燙的面頰,憂心忡忡:「天感覺好嚴重真的不要緊嗎?你可別逞強。」
「我去找人過來幫忙好嗎?你發高燒了。」津將臉貼在他的面頰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
「噗!那是坦納多人的說法,靈生是神靈留下與人溝通的管道,也算是一種先知生物。現今能夠依照本能聯繫的人已經不多。」
聞言,莫狄納猛然抬頭,頑皮咧嘴笑道:「我又不像妳」
「你這任性的傢伙,不然要怎麼辦」津捏了捏他的鼻子,無言以對。
莫狄納卻突然收緊攬著津的臂彎,冷不防又親了她一口,「您覺得沒什麼。但對我來說,這很重要。」
「看,神靈也祝福我們」莫狄納仰看著魔瑚叢飄盪下來的晶光,愉悅道。
聽出賽德芬話中透出不太友善的針對意味,津很緊張。
「嗯?」
告別賽德芬後,津和莫狄納繼續沿著森林小徑散步,慢慢走往休息的地方。夜已深,迷霧起,空氣清涼無比,津勾抱著男人跨過肩膀的手臂,踏在乾脆枯葉上,細細撫摸著手臂上頭數個不小的凝血血洞,好不心疼。莫狄納整個人明顯虛弱許多,他向來姿態挺拔,走路雄勁有風,此刻手搭在女人肩上,龐大身子緊偎,有一部分重量壓在她身上,步伐明顯踉蹌搖晃。
「今天謝謝妳」
「不要。」身子虛弱讓莫狄納變得有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