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嘿嘿」津又興奮又緊張,「抱歉讓妳燙到,女孩子會比較在意疤痕,這是我在骨堊很高竿的大夫老師那裏偷學的秘方。」
月王想取最大利益的私心,莫狄納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叫津感嘆的是,作為一個王,還是大族的王,到底需要多麼真心去喜愛一個女子才能吞下這樣的輕蔑?還願意忍受對方明目張膽的騎驢找馬,但,換個角度來看,也由此可知骨堊王其實對自己頗有自信。
「妳自己做的?這是什麼?」抹香很驚訝的接過東西,揭開,裡頭是墨綠色膏狀的物質,散發著極淡的草腥香。
「公主的戀情從未被公開。」倫恩勾起嘴角,冷笑:「原先準備公開的訂婚,隨著前骨堊王過世後找了理由延宕,月王對婚約持保留態度,甚至給對方加了一個考驗的名目。」
「骨堊王沒意見?」這個消息讓津有些驚愕。
「你不是月族公主的追求者之一嗎?婚競聚會這樣翹掉好嗎?」津忍不住好奇問。
「我說,你也別飢不擇食,濫竽充數。」津揶揄他。
「那不是重點。」倫恩滿不在乎的說,「公主已經有心儀的人,競不競已不重要。月族得了一個上天所賜的至寶,他們想藉此向各族把好處撈盡。」
倫恩笑了笑:「不過,感恩這種東西,有時候是隨著個體身價來算的。你是大族的時候,別人會巴結討好你;當你衰敗時,沒被補上一腳就已經很偷笑了。」
背負復興部族使命的婚姻啊!這壓力可不小。
津馬上明白公主心儀的人必定是指莫狄納。
倫恩倒也不以為意:「百年多前與坦納多的那場大戰,米納族傷亡慘重,存活的僅剩一些老殘,之後便一蹶不振。」頓了頓,說:「復興米納族是老一輩最大的希望,而米納族從曾祖輩就不斷給予月族許多幫助。因此,對於這次月族婚競,他們寄予厚望。」
「怎麼幫?」她果然上鉤。
「妳怎麼會來?好巧,我正打算去找妳。」津對抹香說。
津不明白:「既然公主已經心有所屬,其他追求者又在瞎忙什麼?」
從倫恩口中得知,這次在月族,是公布婚競結果前的最後一次聚會。一旦莫狄納通過考驗,就馬上要和公主舉行婚禮。
「哈哈說說而已,別緊張啊!妳的反應真的很可愛。」
「怎麼這麼說,不要貶低我看上的女人。懂嗎?」倫恩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對,鸞月擁有與生俱來的特殊魔能,使得各族首領趨之若鶩的追求,願意賠上時間和珍稀寶物討好。」
講白了,月王因為年輕骨堊王繼位,擔憂骨堊族能給予的利益與前景會不如預期,而打算悔婚,卻又怕放棄會後悔,而將差點曝光的準女婿留校察看。
「自己做藥膏,好厲害!謝謝妳。為什麼說是偷學的?」抹香問。
玩了一天,津和倫恩一起從外面回來,遠遠看見在寢館門口有一個纖瘦身影。
「既然你知情,為什麼還要參加婚競?你不是說很無聊嗎?」話出口,才發現自己問得實在唐突,津急忙改口:「我隨口問問而已,不說也沒關係。」
倫恩的臉猛然湊近,在兩對唇幾乎貼到的距離,幾能清楚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當然是幫我生幾個小小米納王啊」
不過,津能理解月王不敢直接悔婚的原因,莫狄納太佔優勢,從這次聚會就可看出,現今在位的王多半妻妾滿室,年紀也長,外觀嘛不太符合月族審美觀的大隻佬,況且,目前的骨堊族依舊是龐大的望族,勢力不容小覷。莫狄納唯一敗在太年輕吧!威望不夠。
「嗯」津找了一下隨身囊袋,取出一個小小的圓扁木盒子,「這個給妳。我自己做的,有點粗糙,可是對妳燙傷後的修復效果很顯著。」
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說:「就大夫在把配方寫入書籍時,我剛好站在他身後收拾東西,因
「津抱歉冒昧來訪。」女孩很謙和的微微欠身招呼。她恢復站姿時,不經意認出了津身邊的男人,趕緊再次恭敬鞠躬:「米納王,侍女抹香向您致安。」
「月族的至寶是月族公主?」她問。
「怎麼?心疼我?」倫恩把手臂跨過女人肩膀,在她耳邊,問:「敢問俠女願不願意幫我振興米納族?」他在釣她。
「那你怎麼辦?」津替他感到擔憂。
「骨堊王怎麼想我不知道。重點是,對於這個提議公主欣然同意了,他們也維持這樣的關係,渡過很多年了。」
「找我?」抹香有些意外。
「抹香?」津認出了站在寢館門口的人。
「長輩總是喜歡把他們自己也沒法達成的理想建築在我們身上,叫我們去爭,卻很少問我們想要什麼。」倫恩打趣道,「我嘛若不領個淘汰證書回去,老人家們是絕不會死心的。」
津的臉瞬間發紅發熱,上半身彈離地遠遠的,「不行!我說過我有老公了!」
他倆坐在月崖上吃著晚餐。
「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