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是一个倔强的有些执拗的少年,父亲在外地做生意母亲在他很小时便跟父亲离婚了之后父亲便带着不同的女人出现在家里。
第一次遇见武竞的时候他被几个小混混在了学校后面的小房子里,他被打的鼻青脸肿。
他强撑着被打肿的眼皮看见一双白色衬衫破洞牛仔裤的高个子撂倒了一个又一个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的小混混。
隔天在入学的时候就看到了武竞,他肿着脸去跟武竞说谢谢,武竞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不客气。
分班的时候他找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武竞不过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跟武竞分到一个班,让他有些失望,之后的每一天都跟武竞后面找各种借口搭话,很长一段时间他废了多大的功夫武竞才跟像朋友一样聊天。
最后一节课终于下课,张飞扬在早上就接到了舅舅的电话,好久没碰车的他早就等不及了,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去赛车场
。
他望向武竞的座位,下课铃一打武竞就奔向了网吧,张飞扬在想“明天还要不要给他抄作业”。背起书包带走向班级门口。
路过窗户他一眼就看见了武竞,人群中他最显眼可能是他颓废不可一世的气质与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都不太相匹配。
旁边的李生跟他比有些不太起眼,大概是因为他比武竞正正矮一个头吧。李生的手搭在了武竞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很违和。
很像古代的县老爷和师爷。
窗户外的李生好像察觉到了张飞扬的目光,然后给了他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但是张飞扬感觉他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悦的样子。
他有点不爽。
他出校门的时候,学生差不多都走了就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他走在路上,突然回忆起在武汉的生活。
他来北京这么久,北京给他的感觉就是热但是和武汉的热不一样,武汉是闷热像是在蒸笼里,让人动都不想动一下。但是北京是干热,干燥的就像把人放在烤箱里,耗干体内的最后一滴水分,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让在南方生活了土生土长了十几年的男孩每天都好像要被烤干了一样,所以他养成了随手带水杯和润喉糖的喜欢。
“ 你就是张飞扬?”一个卷毛小混混出现了他的面前,语气十分嚣张又带走不屑的意味。
“嗯,有事吗?”张飞扬不冷不热的语气让卷毛很不爽,装什么高冷?
卷毛后面又来了两个小混混手里拿着棒球棍,张飞扬知道完了自己又摊上事了,这才刚转学没两天真是够背的。
“跟我们去个地方吧。”没办法这三个人一副你不去我们就绑你去的样子,张飞扬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跟着去了。
他们把他领到了一个破旧的屋子里,有多破呢?这屋连门都没有这要事没个十多年的沉淀都造不成这样。
墙皮就没一块完整的,跟本就不能碰,一碰准掉。地上散落的各种零食垃圾袋和烟盒,墙角别说青苔,连小树苗都长出来了。
张飞扬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时候李生从那个没有门的门框走了进来武竞并没有跟他一起,张飞扬有些疑惑?这李生不会还记得他入学第一天的仇吧?那这人也太记仇了,什么肚量啊?
“你找我什么事吗?”张飞扬先开口打破沉默。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恶心”。李生羞于面对自己的内心更羞于面对自己内心对张飞扬的嫉妒与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