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各取所需
那天过后,穆煦曦对于寒诺渊没有正面回应自己始终有点耿耿于怀。但是正因为寒诺渊并没有正面回绝自己,所以穆煦曦深信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一直都没有气馁,依旧每天在公司出现,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寒诺渊似乎在躲避自己。
今天的穆煦曦到了公司以后在办公室并没有看到寒诺渊,穆煦曦鬼使神差的找到了公司的天台,要是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听到什么的话,他一定不会去的,或许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多巧合吧。
公司的天台是有一个半露天的休息场所,来的人不算多,穆煦曦一上去就看到了寒诺渊和顾时背对着天台门坐着,两人没有看到穆煦曦。
穆煦曦该死的听到了顾时的问话,所以及时制止了自己叫两人的举动。
只听到顾时说,“你和小曦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寒诺渊提出了和穆煦曦一样的疑问。
“你上次在公司休息间没忍住吧?是因为陆裴元吧?”寒诺渊看了顾时一眼,没有说话,顾时继续说,“你这么沉着的一个人,看得出来你不想别人知道你俩的关系,可是你居然在小曦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这明显不是这种性格会做的事呀。”顾时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寒诺渊。
寒诺渊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拿出来烟,递了递给顾时,示意顾时问他要不要,顾时摇了摇头,“不了,有人不喜欢,不抽了。”
寒诺渊笑了笑,自己拿了一支,点燃了,呼出了白色的烟圈,风带着白烟飘到了穆煦曦附近,穆煦曦拼命捂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嘴。
只听到寒诺渊说话了,“我们不过就是各取所需,吻痕并不代表什么。”穆煦曦听到,心中不禁一冷。
这时,顾时又说,“那你也不拒绝小曦每天去公司。”
“他毕竟是花钱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寒诺渊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躲在门后的穆煦曦眼睛已经红了,隐约感受到了一些shi润,他控制不住眼睛的不适。
“可是你们后来一直住在一起呀。”顾时有点着急了。
寒诺渊不急不慢的又呼出一道白烟,“他花了钱,我给他需要的,不过如此罢了。”
“所以呢?你对他就没有别的?”顾时追问。
寒诺渊的动作更加慢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边摁熄烟头,一边呼出白烟,“没有,各取所需,给了我该给的,多的,也没有。”寒诺渊的话越说越慢。寒诺渊拍了拍自己的西装,西装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拍什么。或许是在掩饰此刻的心虚吧。
这时候的穆煦曦早已经满脸泪水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溢出的眼泪,正如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溢出的悲伤。
原来所有都只是各取所需,无所谓感情,也无所谓留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种需求。只有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在离开公司以后,还在门口猛烈地咳嗽的,似乎是刚刚吸进去的那一道白烟,现在才起作用,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穆煦曦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回应自己的表白,而在那天以后又若有若无的避开自己。他并不是没听到那天自己的表白,也不是需要时间考虑,而是他根本不需要这份感情,他需要的不过是自己的资助,他之前所给予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履行合同所规定的事情。
穆煦曦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他没有回去两人的公寓,而是回到学校宿舍,一回去就缩在被子里,本想睡觉的他根本止不住滴落的眼泪,他只能在床上啜泣着,无法入睡。
下班回来的陆裴元发现了穆煦曦,平时他都不回学校的,今天居然回来了,还隐约听到了被窝里传来的哭泣之声,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小曦?怎么了?”陆裴元走到床边轻声问。
穆煦曦听到陆裴元的问话,心中更是一阵委屈,哭泣之声更大了。哭着哭着,他就起床了,他下了床,大声哭着,擤着鼻涕。半小时后,他停下来了,这时,陆裴元又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穆煦曦啜泣着说,“我跟寒诺渊结束了,我们不会在一起了。”
陆裴元看了看他,他知道这句话他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是说给穆煦曦自己听的。
陆裴元一看就知道他们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小曦很难过。陆裴元拍了拍他的胳膊,“走,咱们去吃饭,把兄弟们都叫上。”
陆裴元强行把穆煦曦拉了出去,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希望这样可以让他不要伤心。果然,穆煦曦喝的酩酊大醉,睡了个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