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肿胀消下去。
&&&&伏城清楚自己有多想要她,却没想到会有如今,只单纯地抱着她,身心皆不掺杂任何情欲。
&&&&身子暖和起来,姜觅蹙起的秀眉慢慢松开,睡梦中,她忍不住朝那一团热源蹭了蹭。
&&&&“觅儿,我会治好你的。”
&&&&女子不经意的动作让伏城眼中起笑,很快这几分笑意又隐下去,他深深凝视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脸,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
&&&&背。
&&&&他轻声道:“我会治好你的,哪怕……用我的命。”
&&&&最后还是没忍住吻了又吻她的唇面。
&&&&交颈而卧,相拥而眠,两人的呼吸融合在一处,这同床共枕的一晚上睡得冗长又舒服。
&&&&清晨醒后,姜觅时有时无地闻到一股沉香味,香气入脾,清神理气。
&&&&她不知这股香味从何来,有些纳闷。
&&&&她还注意到今日的晏景予,比起昨日,状态更是奇差,精神萎靡。
&&&&“师兄,要不你还是先回房休息。”
&&&&看着晏景予眼下的两团乌青,姜觅慢慢开口:
&&&&“我一个人没事的,不用担心。”
&&&&“师兄不累,只是最近在修行上受了阻碍。”
&&&&打起精神,晏景予微弯的腰背挺得笔直,他的视线在姜觅今日红润了一点的腮边转了转,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了,你将我房间香炉里的熏香换了?”抿了一口茶水,姜觅笑笑,“这种沉香的味道很特别,很好闻。”
&&&&她认真地道谢:“谢谢你,师兄。”
&&&&晏景予浑身一僵,圈住茶杯的手指收紧,然后淡淡地应了一声。
&&&&“师妹。”
&&&&“嗯?”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晏景予怀着私心,缓缓开口:
&&&&“你还念着那人吗?”
&&&&姜觅收敛了笑容,“不曾。”
&&&&“还恨吗?”他问。
&&&&纤长浓密的长睫垂下,姜觅勾头,注视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许久许久。
&&&&而后她淡淡一笑,这一笑间勾去了所有的前尘旧怨。
&&&&“也不恨了。”阳光中,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风一吹就散。
&&&&她不知道,背后的屋顶上有人蓦地咬紧了牙关,激动得眼红,想要立刻飞身下来紧搂住她。
&&&&晏景予心底苦涩,即使那人害得她跌至地狱,她竟也不恨?!
&&&&却听她缓缓开口:“师兄,我不想执念过去,在余下的短暂的日子里一直心怀仇恨地活着,那是件多可悲的事啊。”
&&&&阳光落在指尖,清风拂过发丝。
&&&&在这样明朗温暖的好天气里,如果一昧地沉湎仇恨而放任自己充满痛楚地活着,错过日色与风,真是太可惜了。
&&&&“我不想再恨他了。”
&&&&她仰头看向院内那棵凋了海棠花,叶子却还碧绿的海棠树,嗓音随风,轻轻送入眼圈通红的伏城耳中:
&&&&“我只求,别再见他。”
&&&&我以前也是有师父的
&&&&后背重重地撞上墙面,晏景予呼吸一窒,脖子被他用手臂死死抵住。
&&&&顾忌着房间里的她,伏城刻意压低了嗓音:
&&&&“我和姜觅的事,是我们师徒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于情于理,你都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
&&&&扣住他的手腕,晏景予扬起下巴,语气极为厌恶:
&&&&“这十余年来,我们在一起生活得很好,她今晨也说了不想见你,现在你又来添什么乱?”
&&&&“我来恕罪。”
&&&&瞬间涩了眼睛,伏城抵住晏景予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复又沉声威胁:
&&&&“别阻止我,如果你还在乎沧浪宗那上千条的人命。”
&&&&“你——”
&&&&眉宇骤冷,晏景予站在原地手握成拳,无奈愤然地看着伏城推门进去。
&&&&时至傍晚,房间内光线微弱,伏城朝记忆中床的方向缓缓而去,行止放得极轻。
&&&&连呼吸也刻意放缓得几不可闻,他来到床边正要伸手解开腰带,倏地动作一僵。
&&&&昏暗中,一道颤颤弱弱的嗓音乍响。
&&&&“伏城。”
&&&&稍稍侧头,姜觅眸光微动地看着床前那道一动不动的高大黑影,语气有惊无喜:
&&&&“真的是你。”
&&&&其实她今晨醒来就开始怀疑了,被窝一侧的凹陷,挥之不去的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