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当大官的,你惹不起他,识相的话现在就放了我。”
“你干什么,放手。”许临厉声阻止,上前想要推开秘书,肩膀却使不上力。
她眼里黯然,沉声说道:“我就要结婚了,怎么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生老病死乃寻常。”一边说,他的目光四处搜寻手机。
门铃响起,许临有些恍惚地走过去看了看显示器,见是江文涛的秘书。
站在这四月天的阴雨中等待,年轻人双手不时抱臂,目光有些迫切地搜寻四周
“不怕。”
来了北京这么多年,连这么出名的日本料理都没接触过,甚至不知道供餐时间,杨禹鲲主动提出去那里吃午餐,可能正是在试探她的眼界和见识。
这样想着,心里一阵悲哀。
那杨禹鲲…怎样在中午订到座位….
一边舔着圣代,一边用手机刷着然寿司是什么样的档次、消费多少、评价怎样,没想到却刷到钱粮胡同的然寿司只提供晚餐,没有中餐。
他有些乏力地回应:“你先吃,吃完再说。”
他撇了撇有些发干的嘴唇,苦笑道:“我最终还是没有办法保护身边的人。”
许临又舒了一口气,就像闯关一样,每一关都让他感到精疲力竭,在常青对面抽出椅子坐下,眼前的一切又开始旋转,他双手按揉着太阳穴。
她从不相信,男人的爱可以凌驾于性之上。
许临想要拦住秘书,可是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
.......
许临打断崔娇:“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没必要知道。”
他加重语气,“我说了,你没必要知道。”
“你需要,我给予,我们之间是最简单的供求关系不是吗?再说你也顺利拿到了你前夫的遗产…”
含着塑料勺子,望着落地窗外的人来人往,心里感慨:“再怎么说,我也只是蝼蚁而已。”
“许临,如果你想要保护谁,首先要照顾好你自己。你的脑瘤虽然并不严重,可是以后很可能发展为生长较快的II级,甚至恶性III级,这些你都不担心不害怕的吗?”
“看来还是肯德基的圣代比较适合我。”她自嘲道。
崔娇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要知道俞晨是谁!…”
常青望了望桌上的豆浆油条,坐下,拿起筷子。
崔娇似乎已经明白他选择不做手术的原因,眼里覆了一层薄薄的光,可又不想让他察觉自己异样的心情,话锋一转说道:“听我爸爸说,你上次手术的术中唤醒……他问了你一些问题…..你……”
“你舅舅让往这儿送的,我没办法…你的右颞叶星形细胞瘤只是WHO I级,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做手术,如果发展下去,以后就不仅仅是晕倒,还会发生癫痫。”
崔娇执着问道:“告诉我,她是谁?”
距离中午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俞晨找了东四附近一家肯德基坐下,要了一杯圣代,只有那甜腻腻的滋味能赶走心里漫溢的沉郁。
“你的手机留在家了,这时候要静躺,不能有打扰。有你舅舅在,当然是把你舅妈送回疗养院了…”
他抬眸直视她,冷淡说道:“她是谁…我在术中唤醒的时候已经明确告诉你父亲了…”
“我不走!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走!”常青惊叫出声,眼角有了泪。
常青和秘书你推我搡,秘书就像逮鸭子上架一样把常青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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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表情淡然。
“她有老年痴呆,这种事情怪得了谁,防不胜防……”
“你是当医生的人,在医院做着救死扶伤的事情,就不要拘泥在照顾老年痴呆这种琐事上了。”
秘书进屋,一眼看见在桌边喝着豆浆吃着油条的常青,轻叹一声,对许临说道:“按你舅舅的意思,把她送回去吧。”
俞晨咬着嘴唇,不知要不要打电话给杨禹鲲让他改订,可是这也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
许临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私立医院的神外病房,崔娇坐在一旁为他调慢点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
许临猛地用力推开她,大声说道:“…请你自重。”
“如果那个疗养院管理完善,她还会跑出来吗?”
崔娇的脸顷刻间凑了上去,俯身亲吻。
眼见常青吃得差不多了,秘书走过去有些用力地拉住她的胳膊。
几年的相处,崔娇自然和他有了某种程度的默契,知道他牵挂的人,在乎的事。
虽然迟疑,俞晨还是在十二点半准时出现在钱粮胡同的然寿司门口,却看到杨禹鲲已经早一步在那里等待,穿了一件浅蓝色衬衣,隐隐可见结实的胸肌,浅灰色西裤稍显正式,臀部的曲线凸显,腿也更为笔直修长。
许临目光锐利地回应:“我会想办法把她转到其他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