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点头，“应该懂了。”
季然把手里剩了半个的苹果顺手扔到了书桌旁的垃圾桶里，靠着严澈面前的书桌擦着手，撇着嘴问，“那我要看多少书才能及格啊？”看起来有点委屈。
好香的味道。跟寺庙里的味道一样，好安心。
严澈看了看桌上，确定了除了季然嘴里那支笔以外再也没有笔了，才一把把手伸到了他面前。“笔给我。”
忍了一万遍才没有骂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赞同了他自己的评价，无药可救！
翻开自己做过记号的页面，顺手拿了一叠草稿纸，“函数会吗？看你月考卷是错的。”
季然醒的时候，夕阳透过
“那要是我还是考的很差呢？”季然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打开门的季妈妈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头很疼…
“先从数学开始？”严澈明白这是季然同意学习了的意思，晃晃手中季然的成绩单挑眉问他。
“阿姨真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过生日，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严澈礼貌的笑着。
严澈四点半走的时候，第一次感觉给人讲课是这么累的事情。
严澈在一堆参考书里拿了两本跟数学有关的，面对面的学着季然盘腿坐到了地毯上。
“你不想我管，我也不想管你。”严澈打断了他的话，“可你也看见了，你妈妈和我妈妈的态度，如果按照你昨天说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那考试你该不及格的还是不及格。你交不了差，我也一样。”
“真不留下来吃饭吗？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排骨的。”
刚进房间，季然一下关了门，“你.....”
季妈妈也没打扰他们，把手里的饮料和水果放在了门口，轻轻的给他们带上了门。
季然认命的拿过墙角的书包赤着脚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有气无力的从包里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东西。
“我…我没听懂。你在讲一遍呗？”
季然还是没回话，严澈皱着眉头回头看他。
，严澈准时抱着自己以前的参考书和资料敲开了季然家的门。
“那只能请你妈妈另请高人给你送补习班去了。”严澈也没管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季然咬着笔的末端摇摇头。
把袋子提到书桌上，一本一本的往外拿，接着说。“就算我认认真真的跟你讲课，可你听不进去也是白费。所以我每周只是给你总结一个重点，只要你记下我给你的重点你一定能及格，这样你也能玩你的，我也能交差。”
严澈坐在自己儿子的对面，歪着头在草稿纸上一边写一边给儿子讲题。自己的儿子歪着身子往严澈那边靠着，盯着草稿纸偶尔点点头。
“你不到书桌上这边写？”严澈看着地毯上的那个小矮桌感觉脖子很难受。
“你过来这边吧，我从来不在那边学习，那个桌子太正式了。”季然终于从包里翻出了一直笔，拍拍桌子一幅我准备好了快来学习吧的样子。
一道题讲了十遍，季然还是不能自己做完同类型的题。就算这个题跟严澈讲的题只是换了个数字，季然也做不出来。
等季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的笔已经被自己交出去了，严澈看了两遍确认了笔端没有口水以后才握住笔杆开始讲题。
一阵檀木香扑面而来。
这个，这个，这个带入这个。这………
严澈摸出震动的手机回了微信没回答他的问题。“我一会有事五点就要走，你是今天开始看书还是下次再开始？”
严澈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睡着的小孩，压在手臂上的左脸微微有些变形，睫毛投下的阴影显得有些乖巧。半张着嘴，睡得香甜。
他瞪着眼睛看着严澈手里的参考书，连嘴里的苹果都忘了嚼。
严澈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又重新给他讲了一遍。末了还问，“这次听懂了吗？”
严澈希望他能自主思考，所以给他时间想题想思路。而季然，想着想着，思路就跑远了，再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没事阿姨，他学习了一下午也累了，不用叫他。”严澈站在门口拦住了要叫季然的季妈妈。
回过神的时候，题已经讲完了。自己一个字都没听见。
只见他歪着脑袋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书，手里还拿着的苹果已经被氧化到有些发黄了。
严澈看着从一开始就错了还在继续错下去的季然，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还是慢慢来吧，“我再给你讲一遍吧。”
“那好，先做个练习题吧。14题。”说着把手上的笔放在了季然面前的草稿纸上。
开门的季妈妈很开心，坐在沙发上的季然看起来就没这么开心了。
“下次我一定留下来吃饭。”最后严澈说了这句话季妈妈才放他离开。
“那你怎么知道你给我的一定是重点？”季然觉得很奇怪。
季然盯着严澈带了手链握着笔的右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