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两个人同时说道，也同时被叶寄哲沙哑的声音吓到。“喝点水吧，”章远峤一手揽着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些，一手去拿床头柜上上的水。“要不……你要喝其他的吗？”“嗯？”叶寄哲的思绪还在章远峤搂着他的手和自己的姿势上，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章远峤被他含着水光的眼眸注视着，心跳的有些快。“蜂蜜水，你要喝一些蜂蜜水吗？”好像是怕他不能理解似的，他有补充道：“是甜的。”叶寄哲的确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了，他只能点头说好。于是章远峤便放开怀抱，把他安顿在被子里，又很轻柔地问道：“你饿么？”“不饿也得吃点东西，医生说你需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端碗粥吧，皮蛋瘦rou粥吧。”叶寄哲的本能让他面对这句话摇头，他不喜欢皮蛋，更受不了皮蛋瘦rou粥里的姜丝。“不行，”章远峤轻轻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平常的威慑，像在哄一个小孩一样，“你需要补充能量，别动，等我回来。”“我……”“醒了？”两个人同时说道，也同时被叶寄哲沙哑的声音吓到。“喝点水吧，”章远峤一手揽着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些，一手去拿床头柜上上的水。“要不……你要喝其他的吗？”“嗯？”叶寄哲的思绪还在章远峤搂着他的手和自己的姿势上，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章远峤被他含着水光的眼眸注视着，心跳的有些快。“蜂蜜水，你要喝一些蜂蜜水吗？”好像是怕他不能理解似的，他有补充道：“是甜的。”叶寄哲的确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了，他只能点头说好。于是章远峤便放开怀抱，把他安顿在被子里，又很轻柔地问道：“你饿么？”“不饿也得吃点东西，医生说你需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端碗粥吧，皮蛋瘦rou粥吧。”叶寄哲的本能让他面对这句话摇头，他不喜欢皮蛋，更受不了皮蛋瘦rou粥里的姜丝。“不行，”章远峤轻轻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平常的威慑，像在哄一个小孩一样，“你需要补充能量，别动，等我回来。”
叶寄哲静静地躺着看天花板，天花板上的螺旋花纹很烦，他就又闭上了眼睛，还有一些困，但是他没有睡，他要等章远峤的粥。
虽然他不饿也不喜欢皮蛋瘦rou粥。
发烧让他的思维和反应都变得缓慢，但还不至于失忆，更不至于失智。但是他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想，这种对章远峤的言行和整个世界都迟钝的感觉，让他感到幸福。
像是世界末日逾期的幸福。
章远峤很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皮蛋瘦rou粥回来，他可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个椅子的位置摆得正好，挡住了他的路，却又极其方便他给叶寄哲递东西。
但是章远峤弯腰把餐盘放在了桌子上，蜂蜜水洒出来了一些，他拽了纸擦干净杯壁，然后起身移开椅子，坐在床头。他又重新拿起水杯，对叶寄哲说：“先吃些东西再睡。”
叶寄哲顺从地睁开眼睛，顺从地被半抱着靠在他怀里，喝了一小口蜂蜜水——太甜了，他皱了皱眉头，便立马收到一句：“不渴也要喝，你会脱水的。”
叶寄哲没有没有不渴，他渴，但他没有反驳，尽管蜂蜜水太甜了，一点也不解渴。
他又啜了几口，便再也喝不下去了。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那碗粥，“我饿了。“
章远峤露出很满意地模样，端过碗来。那只碗一靠近，叶寄哲就闻到了浓郁的姜丝的味道，他在生理性的反胃中后悔了，其实齁甜齁甜的蜂蜜水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喝。
一只Jing美的小汤勺伸到他面前，叶寄哲尽量毫无表情地张嘴，皮蛋和着姜丝的味道一下子在狭小的口腔中蔓延开，他不敢让它们久留，赶紧生生吞下去。
他吞咽的动作太大，引起了章远峤的皱眉，“你着什么急，这一晚都是你的。”
叶寄哲不知道他是怎么能看出自己对这碗食物的热切来的。
他没什么力气地回答：“没有……”
没有什么，他也不知道，章远峤也不追究，只是很慢的，一勺一勺地挖出粥来，细心地吹一吹，然后再送到面前虚弱的人的嘴边。
他做得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一边往每一勺里吹气一边用余光欣赏着叶寄哲热切的盯着他勺子里的食物的目光，很可爱，很迫不及待，像个护食的小仓鼠，然后一递到他嘴边，他就会迫不及待地吞下去，你说他他就跟你嗯嗯啊啊的，绝不会改。
很可爱，如果叶寄哲能一直生病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