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章远峤打算怎么办？”小哲从徐宴那离开转头就去找了叶寄远。
叶寄远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手上不停，“就先那样呗，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婚。”
小哲很少有一个作为哥哥的，长者的姿态，他认为，叶寄远足够明智，不需要他的指导。
但是在和章远峤的婚事上，他的做法令人迷惑。
“你这意思是不会和他结婚吗？”
叶寄远滴完最后一滴ye体，摘了护目镜，露出明亮的五官，问他，“哥，你不是不爱管这些事吗？”
小哲怕他以为自己对章远峤存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解释道：“徐宴说你……”他整理了一下措辞，“搅黄了他和他男朋友。”
“哦，这事啊——”叶寄远笑着拉长了语调，空气中弥漫着他的轻松和骄傲，“他那个alpha，完全就是个垃圾，配不上他。”
叶寄远这样自以为看破一切的得意，的确天真。
徐宴肯定知道他不怎么样啊，他的男朋友里就没什么好人——徐宴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你是故意的？”小哲问。
“对啊，”叶寄远一点不遮掩的承认，“他交的男朋友都是什么鬼，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他自己也不靠谱，也不要求别人靠谱。”
“那不行！”叶寄远激动地辩解，又讷讷地说：“我受不了他那个情种的样子了。”
“哥，”他突然期盼地望着小哲，“你和徐宴是这么多年地朋友，你劝一下他。”
小哲本想说，这是他的生活方式，我们还是尊重他最好，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嘴一瓢，说出口的成了“就活这么几十年，快意人生挺好的。”
意料之中的，收获了叶寄远的惊讶地眼神，不可思议，却没有不齿，他甚至有些欣喜，“哥，你说得对！你要向徐宴学啊，及时行乐，开心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及时行乐呢，小哲笑了笑，没有反驳。
“徐宴真的很生气，你还是不要管他了，他会死的。”
“气死吗？”叶寄远想象了一下徐宴炸毛地样子，有些小小地开心，“那也挺好的，总比纵欲而死好。”
小哲看着对面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的人，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做出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后果，他不想再多言，只是这后果可能会有些大——按着徐宴的性子，绝交是一定的了。
等叶寄远处理完实验室的事情，他们去外面吃饭。
“哥，你还相信爱情吗？”叶寄远问。
爱情？小哲笑了，他不知道的，但是他回答道：“你这说得好像我经历过什么情伤似的。”
叶寄远笑了，“那我换个问法，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男性女性？alpha，beta，还是omega？外向内向？话多话少？”
“打住打住，”小哲做了个停的手势，“你这还说不完了？”
叶寄远：“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有些埋怨地撒娇一样，“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我的确没什么可说的，”小哲脑子里想着章远峤冷硬地脸，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懂爱情，也不太知道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如说你，你呢？”
隔着火锅缭绕的白雾，他看到叶寄远咬着筷子，唇红齿白，一抬眼，水光流转，“我相信啊，我相信爱情。”
他的声音里的清亮少了几分，代之以丝丝甜腻，不管怎么看，都是陷入爱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