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录音对不对?”时鸣喝着方远行刚调制的咖啡。
“嗯,”方远行搅拌着另一杯,“松哥说要过来接我,我觉得还是自己去的好。”
“没关系,让他接。”时鸣说,“这样才能体现出他对你的重视,别人也能看得见。”
“不用在乎这些虚的吧?”方远行不太苟同。
“谁说这是虚的了,”时鸣过来人教育他,“在这个圈子混,别的圈也是一样,不是有实力就能得到尊重和认可的,有时候就是需要这种你以为不重要的资本力量。”
方远行这时候还感觉不到资本力量能带来什么好处,反正时鸣说什么就是什么。
时鸣看着他低头洗杯子瓶子的认真样儿,想起他那一团乱的家,于是问他:“你家那么小,施展不开吧,平常唱歌跳舞都在哪儿练?”
“天台。”方远行说,“晚上一般都没人。”
“不容易,”时鸣感叹,“以后你要是乐意,可以在这儿练,旁边那房间床也没人睡,直接挪走,整一个舞蹈室给你。”
“不用了哥,”方远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在天台练得挺好的,真的,都习惯了。”
时鸣不强求,“随你。”
这天晚上两人来了一次时鸣就偃旗息鼓了。
方远行趴他身上,觉得他还没尽兴,“哥,你累了?”
“还好。”
方远行:“那再来一次。”
“不了,”时鸣就着他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抱住他,“明天要录音,别把你嗓子叫哑了。”
第二天一早,程松果然开着车过来接人,他直接来到时鸣家门口按门铃。
穿戴整齐的方远行跑过去开门:“松哥,你给我发个信息我就去外面路边等你了。”
“没事,”程松走进来,“我顺便来看看时鸣这个死鬼。”
方远行:“……”
他觉得,程松在自个面前越来越无所谓了。
“他人呢?”
方远行指着卧房:“还在睡。”
程松走进房间,看时鸣又是蒙头睡,他站在床尾原地踏步两下后,突然跳起来整个人扑在时鸣被子上。
方远行:“……”
时鸣被压得那叫一个头昏眼花,看清来人后拿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程松你他妈一大早发什么疯,这么多年神经病还没给你治好。”
“你不就是药,”程松怼了回去,“你看我在你这儿搞一搞,出去病就好了。”
“孙子,有种别走!”时鸣已经不顾自己一身光溜,起来就要干倒他。
程松转身拉着方远行就跑,关上门的刹那身后门板传来“砰”的一声。
方远行:“……”
“没事,”程松对方远行道,“我俩一直都这么闹。”
这哥俩加起来也五十多了,还像小伙子一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