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后来搬到了受这里住,没有和受卿卿我我过。
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学长每天吃受做的饭,喝受家酒柜上的酒,喝完品评两句,在受的眼神瞟过来的时候自觉地起来洗碗。
后来受家里的酒都被他败光了。 但说起来总好过一开始过着的日夜颠倒的生活。
但学长夜里还是睡得不好,他怕打扰受,自己睡外面的沙发。
每天夜里他手臂上的伤口都会疼,疼了他就只能涂药,但他一直没有告诉受。
直到受有次夜里看到那个人坐在阳台,关上了客厅隔断的那扇门,悄悄地涂药,涂完还靠在玻璃门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药进屋。
正好撞见了站在客厅里的受。
“你伤口改疼?”
“不疼了,早不疼了,你这么晚?是起夜?”
受摇了摇头,帮他收了药箱:“过几天降温,我家没有多余的电热毯了,你还要睡外面吗?”
“我可以睡里面……吗?”
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取了新的棉签,给攻背上没涂到地方重新上药。
攻看着暖黄的光里,两人重叠的影子,好像又不缺什么了。
但等着受每天去上班之后,攻醒来,看着这个家里,好像又缺了点什么。
他琢磨了几天,又是花自己的钱给受家里添置了家当,又是叫自己家里的阿姨寄了几箱新的葡萄酒,还委托了旧时的朋友画了一幅新画,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
一个缀满星子的天边,两朵各自游荡的薄云。
因为受很多年前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被问到喜欢的东西。
受指着天边:“我喜欢的东西都在那儿。”
“哪儿?”
“天边。”
那时的受偷偷地看了一眼攻。
是远在天边,是近在眼前。那时的受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