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澜,醒醒。”他的双眼渐渐变得通红,还是觉得平静地等待太过痛苦,哑着嗓子唤了出来,“我现在有些难过,你快醒来哄哄我。
那“一天”,真的不能再等了。
“我是不是说了让你乖乖地,你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乱用内力,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谁让你用内力的?”
倒是她自己亲着亲着没气儿了,滑下他的唇就大口大口地喘气,还一边感叹着:“人生不易,我觉得我会自闭的。”
伊澜合上眼睛吻了他。
伊澜喘完后,想着还有事没解决,连忙爬回去,再次捧起他的脸正
伊澜想着,因为太渴,只能先用内力凉一凉茶,才能一口气喝光。
“我生气了。
伊澜眨了眨眼睛,摇头说:“还好。”因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想来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他还是这副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小心地补充:“就是渴了,进门前我就说想喝茶,结果到现在也没喝上一口。”
茶还是烫的,应是刚烧不久,或许是杭驰刚送过来的罢。
他躺下后她就滑下来了些,唇也与他分开了,她似乎是亲上了瘾,爬了两下重新蹭到他脸旁,捧住他的脸继续亲。
他站起身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很快走了,回来得也很快,一手拎着壶一手捏着两个茶杯,先倒了一杯递给她。
似乎过了很久,他的双眼已经出现了许多血丝,亦变得无神了,眼中不再是她,只有一片暗沉。
他低下头来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她的唇,附在她耳边,声音是哑的:“困了?”
她一扑过去,他的手也放下来了,但她到底没有扑倒他的力量,只能****、被他搂着腰,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
宣?闭了眼,搂着她腰的力道放松,一手也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等着她喘完。
他缓缓转过头回望她时,眼中没有惊喜,也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除了眼底布满的血丝诉说着不易,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一惊,心脏又痛又麻,缓缓伸出手来想去碰他:“宣??”
伊澜能感觉到他的内力正在疯狂向各处蔓延,屋子里面虽一切正常,外面却是连续不断地传来了巨响和人的惊叫声。
她出了声,他就下意识地松懈了扣着她的力量,让她得以趁着他失神的时候、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声音又沉又冷,寒意和痛感并袭,吓得她缩了缩肩。但肩膀也被他握得很疼,她的脸都不由扭曲了起来。
“宣?。”伊澜疼得只能睁开一只眼睛,笑得也比哭难看,“我平常……都这么喝水,习惯了,对不起,是我不对。”
他不再那么凶狠,她也不再抱着让他消气的目的吻他,渐渐越发忘情。
后来是他放松了身体、仰躺在了床上,连带着她也趴在了他身上。
距知悉她的身世开始已经过了一个月。
“你刚才做了什么。”
然很快温凉下来的茶水还没有被送到嘴里,就连带着茶杯被他打开。
然伊澜并没有觉得过了许久,也许只是一个打盹儿的时间,可再醒来时就见到了这样的他。
她根本没心思顾虑别人,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试着抬了抬手,却发现肩膀被扣得太死,几乎整个上身都不听使唤。
外面没有再出什么状况,宣?应是清醒了,倒是没有回吻,只是锢着她的腰身,大概是理智苏醒,怕真的将她吞了。
伊澜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他随手将茶壶也丢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还未炸起,就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肩。
他能给的“威胁”不多,说出来的花样也很少,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她一怔,面容僵住了。
她就只能与他兀地转红的双眸对视,尽量让他看到她在苦笑。
久,已是到了末路。
他近乎嘶吼,力量也有如野兽一般,死死地牵制住他,几乎将她碾得粉碎。
自始至终一直是她在保持侵略者的姿态,虽然她也知道是他怜惜她、让着她,就算气急了也没有真的像往常一样给她好看。
她的唇覆上他,第一次主动进攻,柔软的舌尖顶开他咬出血丝的牙齿,将他口中的血腥尽数舐去。
注意力放到他脸上时,只觉得他眉眼间似乎笼罩着一层很强烈的黑气,眸光阴沉,又布着血丝,双目像是要流出血,和欲要吞食掉她的狠意。
“你再不醒来哄我,我就接着亲到你哭不出声为止。”
宣?“嗯”了一声,又在她耳边蹭了蹭:“我去帮你拿水。”
其实,原本她是怕的,她虽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却从未想过他也会气得失去理智。但因为知道他不管怎么生气、生什么气都是因为不让他省心的自己,也没脸害怕了,就只是心疼和愧疚,让他变成这样的是爱着他的自己。
他并不怕她身体崩坏掉,只怕她在身体坏掉之前便再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