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有急事求见!你们闪开,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挡本宫的路!”
东宫世子慕容黎听说父王要为他充实东宫的消息,顾不上父王正与父妃在寝宫交谈,硬闯进来。
摇光王握着宠妃那磨出茧的手说心疼,世子不识眼色地闯进来,惹得他小火山爆发。媳妇才刚回来,他来长庆宫,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儿子太不懂事儿了。
他与慕容黎父妃镔铁侯坐在床上,挥退没拦住世子而一句句告罪的侍卫。
“儿臣拜见父王、父妃。恭喜父妃得胜归来。”
“哼,”摇光王气得龙须翻飞,“你还知道父妃刚回来!”摇光王把头扭到一边。镔铁侯一边安慰摇光王,一边抬手让儿子起身。
“奇奇,你身体不好,不要气了。你不说话,儿子不起来也不说事。不能一直跪着啊。”奇奇,摇光王慕容奇。
慕容奇随意地“嗯”一声,表示同意镔铁侯的意思了。
慕容黎也不起来,又拜了拜。“父王,儿臣恳请父王收回选妃旨意。儿臣心系阿煦,这一点,您和父妃都是清楚的。还请父王做主,为儿臣迎娶阿煦入住东宫。”
摇光王十分后悔点那个阿煦做世子伴读。谷家世代忠良,到谷煦这一辈,他的兄弟个个骁勇善战,在镔铁侯旗下为官。而谷煦谷明阳却是体弱多病。慕容奇体恤谷家满门忠勇,对这个谷家小儿子也破例提拔,命他做了东宫伴读。
后悔就后悔在,自己的儿子对这个阿煦动了情,每日与他纠缠。慕容奇看在眼里,也多次提醒儿子,武将世家出身的阿煦,断断做不得东宫世子妃。
身为王储,身边不能有兵权隐忧。换做其他王子还则罢了,偏偏慕容黎是慕容奇宠妃的孩子、摇光国的世子。
镔铁侯道:“黎儿,身为世子,执掌东宫,日后统领整个摇光。你的眼里,就不能仅仅明阳一人。倘若你执意纳他入宫,一天两天,十天八天,几年都可以。五年八年,十年呢?明阳不动心,尊你如初,谷家呢?父妃以下,便是谷家,你能保证他们丝毫没有觊觎王位之心吗?抬起头回答我,黎儿!”
慕容黎挺直脊背,正视父妃。“儿臣此来,便有此决心。父妃所言,句句在理。故此,儿臣甘愿放弃世子封号,请允弟来做这身不由己的主位,换取儿臣与阿煦一世白首。”
慕容奇气得一拍大腿,“逆子!你不孝啊!不孝啊!”
慕容黎全不在乎权势地位,“父王不过要一名顺从血脉,对其管束,任意驱使。其听之任之,要东往东,要西往西,要娶哪位娶哪位,半点自我也无。父妃这是做什么!儿臣可是哪一句失了道理!”
两旁侍卫听着世子骇人的言语,头低低的,能埋进胸窝里面最佳。镔铁侯吩咐取严明棍来,没人敢动,磨磨蹭蹭左顾右盼。镔铁侯拎起儿子,推出宫外,径自到墙壁上取下严明棍,当着众多宫人的面,甩起鞭子,狠狠抽在儿子背上。抽几下问一声,“逆子知罪否?”
每问,慕容黎死咬着牙不服软,直至昏了过去。摇光王也心疼,叫夫君下手轻些,“哎呀,心肝儿哟,孩子不懂事,轻点轻点,打坏了黎儿!”打一下,摇光王也跟着“嘶嘶”抽气。
慕容黎背上血rou模糊,本就赤色的衣裳更加猩红惨烈。
镔铁侯下令:地位够高的世家子弟均能请令探病东宫。唯独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谷煦被百般阻挠,三天过去还是没能踏进东宫门。
王子中,慕容允与世子哥哥情谊最深,他知阿煦被拦在外,便冒着惹怒镔铁侯的风险,将人从通往宫外的小渠中带了进来。